這時寬袍男子終於反應了過來,抬手指著李初一連勝驚叫。
“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你怎麼訛人?!你...”
說著看了眼李初一的身後,眼珠一動想到了什麼,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初一和紫鳶。
“陣法,幻陣!你們尋到寶物了!”
哈?
李初一一愣,沒想到自己還沒要來賠償,反倒被這肇事者反咬一口,說自己訛人不說,還嚷嚷說自己尋到什麼寶物了,這怎麼能忍?
他不就是搜刮了一個渡劫期修士的洞府嗎?不就是得了些破銅爛鐵、破紙廢丹嘛,哪有什麼寶物?!
很自覺的將經書丹爐、靈紙靈丹列為廢品的李初一,眉頭一皺,就要開口斥責回去,不成想對方的聲音太大,聽到有人得寶,周圍的修士一下子呼啦啦圍過來一大片。
“就是他得到寶物了?”這是不可置信的。
“小子,識相的就把寶物交出來,否則,哼哼!”這是發狠要挾的。
“呵呵,小弟弟,寶物有緣者得之,你緣分不夠私吞不下,不如拿出來換得性命才是上策。”這是自以為吃定的。
“我緣你大爺!”李初一怒了。
自從百劫道人說他在丹道上“無緣到晦氣”之後,他對“緣分”二字便極為敏感,最受不得人家說他緣分不夠。此時見那個一臉吃定他的修士敢說他與寶物無緣,李初一怒目而視,刀子一樣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面對李初一的怒視,那人絲毫不以為意,手中羽扇輕搖,貌作瀟灑的淡淡一笑。
“怎麼,小弟弟難道認為我說的不對嗎?本公子觀你之氣息,最多也就結丹期罷了。即便加上你身邊的這位姑娘,你也...姑娘,你的氣息有些古怪啊?”
男子一愣,滿臉疑惑的看著紫鳶,神色凝在臉上,似是在不停思索著什麼。
李初一以《道典》氣息煉神,混合了神秘氣息的煉神法力也與神秘氣息一般擁有了極強的隱蔽性。除非修為高出他很多,否則李初一不提起修為出手,外人便看不出他的真是境界,頂多也就是氣機感應下探出他尚未煉化的法力,以此推測其只有結丹期修為。
但李初一能掩蓋住自己,紫鳶確實不行。這不是說紫鳶的修為不行,而是種族的問題。很多鬼族雖然源於人族,但修成鬼身後本質上已然發生了變化,死氣與生氣的相斥性很容易讓雙方察覺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除非練得借殼之法,生取一張活人皮加以煉製,讓自己的鬼力與人皮相互融合的同時還能保持人皮的生機不滅,以此來掩蓋鬼身的死氣,這樣才不會被生靈輕易察覺。
紫鳶顯然是沒有練過這類兇殘的術法的,更是沒有什麼人皮外殼,因此被對方多瞧了幾眼便看出了端倪。
看著一個美豔的女鬼帶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孩兒,那人思索了半響,腦中突然嗡的一聲豁然開朗。
伸手取出一塊玉簡,心念閃動間將玉簡內的內容與眼前二人比對了一番,他臉色豁然大變,忍不住驚駭的後退了兩步。
“你,你們是南家和許家懸賞追殺的那兩人!”
此言一出,在場修士盡皆色變。結丹期的滿臉驚駭拼命後退,而煉神期的也是臉色大變,一邊緩緩後退一邊暗暗提防,準備隨時出手。
而被李初一指下索要賠償的寬袍修士,更是臉色慘白。他沒想到這一見面就訛詐自己的小胖子竟然是那個被南許兩家同時通緝的大凶,此時他剛想後退,卻被眼疾手快的李初一一把抓住,牢牢地按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李初一皺眉問道,在場修士的反應讓他有點摸不清狀況。
寬袍修士被李初一按住,身為煉神期的他自然想要掙扎,但是看看小胖子身邊冷冷掃視著自己的紫鳶,想到那通緝令上的內容,臉色一僵便按捺了下來,絲毫不敢反抗。
李初一事小,這女鬼才是煞星!自己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