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捂著胸口不說話,但她遲疑不敢上前,也不敢再施展靈力,顯然是被婉桃說中了,她遲疑了一瞬間,便一轉身,飛走了。
婉桃將自己的傷口封住穴位,然後用衣裳蓋住,也徑直回太辰宮中去了。
這邊玲鳶在半路接應,見儷妃在雲頭踉蹌,便上前扶住她,儷妃口中吐血不止,玲鳶忙將她周身穴位封住,然後拖著儷妃回了辰梓宮中。
玲鳶見儷妃傷得這般重,便問道:“那婉桃靈力全無,怎會將娘娘傷成這樣?”
儷妃一頭栽在榻上,喘著氣道:“這靈力,當年我就不該存了貪念,如今受它反噬,用一次便厲害一次,今兒都沒怎麼用,它便不受控制,竟吐了好多血。”
玲鳶忙打了水,替儷妃盥洗畢了,瞧著儷妃那慘白的模樣,她不敢再多問,突見儷妃落淚道:“這麼多年了,這靈力像一個魔咒,讓我永遠不得安生。”說罷她捶床道:“我好恨!我好恨!”
玲鳶道:“娘娘珍重,您還有長公主,現下海神是您的女婿,咱們不必怕她。”
“女婿?”儷妃邊哭邊笑著道:“若是他知道那裕貞是我下的手,你說他會如何對付我們?”
玲鳶嚇得,忙伸手去捂住儷妃的嘴,然後左顧右盼道:“娘娘,您可別胡說,小心外頭有耳朵。”
儷妃趴在榻上,嗚嗚地哭訴道:“都是那裕貞自己蠢,暴露了。若是陛下一審,她定會咬出我來,我只好出此下策。”
玲鳶又拿出補氣的藥丸給她服了,儷妃吃下去,皺眉道:“這些苦藥丸子,壓根沒有半點法子,不過是騙騙自己罷了。”
玲鳶又問道:“娘娘今兒失敗了,以後不能再用此法冒險了,咱們還是換個法子的好。”
儷妃絕望地點點頭,她心中回憶起當年婉桃知道了她和天帝偷情之事,將她鞭打出去,清璣閣也不敢收留她,讓她懷著身子離流失所,於是她將後槽牙咬得“咯咯”地響,她說道:“為什麼?你若不是這般苦苦相逼,我怎會害你?我又怎會日日受這反噬之苦 ?”
話說紫陽守著玄昊,玄昊一會兒讓她替自己換藥,一會兒讓她服侍自己吃飯,彷彿她是一個貼身小丫頭,於是在洗手的時候,紫陽賭氣將洗手的銅盆打翻道:“氣死我了,你還真把本郡主當小仙娥使喚,真是豈有此理?”
玄昊聽見盆子打翻的聲音,又聽她這番話,便露出一絲壞笑道:“你這般放肆,連天宮的人都敢綁了,我看你爹爹這瀛洲城主也是做膩了。”
紫陽對他翻了幾個白眼,攤開手道:“你別那天宮來嚇唬我,本郡主可不是嚇怕的,你現下是流放到瀛洲,不要以為你還是原來天宮裡的那個大殿下,如今你來了這裡,便什麼都不是了。 ”
玄昊聽了,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心想這郡主,嘴這般厲害,自己現下還瞎著,被把她給說冒了火起來,點燃的還是自己,於是他便不再開口,只是默默不作聲了。
紫陽以為他怕了自己,便十分得意,只將那那盆子又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