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見裴航掉落,忙轉身下去拉他,裴航伸手來夠,卻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他只覺全身痛麻,然後就不能動彈了,再仔細一看,原來是被一隻小蟲給蟄了一下。
“什麼蟲子,這麼厲害?”裴航想著,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見黎雲從手掌中喚出許多的小蟲,對著玄昊甩了出去,那些小蟲鼓譟著翅膀,嗡嗡地向玄昊飛去。
玄昊正不知為何,裴航就這般直挺挺地摔了下去?他向裴航飛過來,卻見一群小蟲像馬蜂般向他襲來,玄昊大叫:“不好!”趕忙做了靈力袋將自己裝起來,然後那些小蟲通通撞到了靈力袋子上。
黎雲老母並未驚動任何人,她見玄昊在空中掛著,進退不得,便走到裴航身邊,對他說道:“星君第一回來我清璣閣,為何搶了我的東西便要跑?莫非這是佛主教的規矩?”
裴航滿面通紅,全身麻痺皆不能動,他口中道:“晚輩不是有意要冒犯師尊您的,實在救人心切。”
黎雲冷笑道:“既如此,你將你乾坤傘中的東西還給我,我便替你解這靈尾蟲之毒。”
裴航抬眼看看玄昊,見此時玄昊正在被無數的靈尾蟲攻擊,根本不敢從靈力袋子中出來,裴航嘆氣道:“罷了,說好了,還給您,您就撤了這些蟲子。”
黎雲點頭道:“本尊豈會同小輩說笑,我既應允了你,那是自然。”
玄昊在袋子中頓足大叫道:“不要,不要拿出來。”
裴航無奈道::“對不起,表哥。”然後用靈力將乾坤傘喚出,黎雲收了珠子,便給裴航服了解藥,又撤回了靈尾蟲,玄昊從空中降下來,立即雙手抱拳,跪倒在黎雲面前。
黎雲搖頭道:“大殿下為何如此,這不是要折煞老身嗎?”
裴航見玄昊都跪了,只好也跪下,只聽玄昊道:“今日之事,師尊要怎樣處置玄昊都沒關係,只求師尊將羽裳放出來。”
黎雲當然知道他二人是為雲羽裳而來,今兒公然來清璣閣中搶人,若是換了別人,依著黎雲的性子,豈會善罷甘休,可偏偏是玄昊,他是婉桃的兒子,天帝的長子,還有這裴航,也是佛主的心頭肉,這倆公子現下都跪在自己面前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若執意追究下去,怕是鬧到天帝那裡,到時候雲丫頭的身份曝露了,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黎雲抬手道:“二位身份尊貴,黎雲如何受的起你們的禮,快快起來吧!”
玄昊見她還是不鬆口,便道:“師尊不答應放雲羽裳出來,我便不起來。”
裴航聽了,心想:“表哥你也真是的,做做樣子得了,若這老母不放人,我豈不是要陪你一直在這裡跪著,這要是傳出去,我顯聖星君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黎雲沒想到玄昊如此認死理,她有些微怒道:“大殿下,這雲丫頭是我清璣閣的人,她犯了錯,我自會按清璣閣的法子處罰她,何時輪到外人來對我清璣閣的事指手畫腳?”
玄昊忙解釋道:“師尊息怒,羽裳縱是犯了錯,師尊怎樣罰他都好,只是關在鎮魂珠中,這會要了她的命啊!”
裴航見玄昊如此低三下氣,這老母還這般頤氣指使,心中有股氣早就憋不住了,看在玄昊的份上,他一直忍著。
黎雲將鎮魂珠拿出來,冷笑道:“大殿下憑什麼替這丫頭出頭,我聽聞陛下早就替大殿下,安排了紫雲洲的女兒,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雲丫頭犯了什麼錯嗎?”
然後她用手捏緊珠子道:“那日你沒去,現下她是死是活便和你沒關係了。”
玄昊聽了,恍然大悟道:“是你,是你,原來她去了,是你抓走了她。”
“大殿下那日既然放棄了,便不要再管雲丫頭的事了,你們快走吧!”黎雲說罷,轉身便要飛走。
“慢著,你這個老太婆,你怎的這麼狠的心,連自己的徒弟都非要置於死地,還是什麼封疆大神?哼!”裴航站起來罵道。
玄昊一見嚇壞了,他忙起來拉著裴航道:“你快快住嘴,不得無禮。”
“你怕她作甚?”裴航氣得雙眼通紅,“表哥,你去將天兵帶來,我不信我們打不下一個清璣閣?”
玄昊一把捂住他的嘴,忙解釋道:“他幾千年不在這邊,說話不知深淺,請師尊見諒。”
黎雲從未被人叫過“老太婆”,一時間氣得眼都花了,她恨了裴航一眼道:“就憑你?真沒想到,顯聖星君在佛主面前修行了千年,竟還是這般模樣,真是白白汙了佛主名兒。”
玄昊道:“請師尊恕罪,請師尊放了羽裳吧!”
黎雲心想:“不如趁今日,讓玄昊斷了對雲丫頭的念想。”於是她說道:“她犯了如此大錯,我清璣閣絕容不下她。”
玄昊聽了,肝腸寸斷,他見黎雲跟本不通商量,又以為她一定要置羽裳於死地。一股巨大的憤怒和屈辱向他襲來,
裴航道:“這清璣閣真是欺人太甚。”
玄昊握拳道:“她若不放人,我便是硬搶,也要將羽裳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