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面面相覷,有一人回道:“過了鹿野城,天庭沒了屏障,九重天就近在咫尺了。”
赤練蕭捏緊拳頭道:“最多還有五日,我們便能掃清一切障礙,直奔九重天,到那時。”赤煉蕭突然笑起來,他邪魅的眼中露出貪慾的目光,“到那時,我要一把火燒了九重天,讓那東岐灰飛煙滅。”
底下眾將聽了,無不熱血沸騰,唯有一人上前道:“蕭主兒,可是眼下主君被圍了,我怕北海撐不了多久了。”
赤煉蕭抬眼看著他,緩緩說道:“主君有我五大長老的靈力護著,那紫雲洲的碧霞不過是個紙老虎,以主君的靈力和聰明,她定能撐過這五日,待我收拾完東岐,便回北海救她,到時候紫雲洲,哼!我看她還能橫多久?我要讓碧霞付出她背信棄義的代價。”
眾將聽罷,雖都不敢確定羽裳能不能熬過這五日,但也不願放棄這邊的大好局勢,於是都贊同了赤煉蕭的主意,赤煉蕭卻在心中暗暗道:“羽裳,你千萬要挺住啊!”
話說北海的細作回來報,說這回紫雲洲傾巢而出,大約有十萬人馬,羽裳聽罷,知道這回是真的有十萬人馬,而不是上回看見的天兵,都是孟陽君做的幻境,羽裳一時間沒了主意,此時左右報:“派去蕭主兒那的人回來了。”
羽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說:“快,讓他進來。”
只見那人哭喪個臉,見了羽裳便哭道:“主君!”
“你哭什麼?快說,叔父幾時能到?”羽裳焦急道。
那人跪下道:“蕭主兒說了,他那邊不日便要拿下九重天,讓主君再堅守北海五日。”
“五日?”羽裳口中重複著,然後她看著那人道::“那叔父是不打算回來救北海?”
那人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道:“蕭主兒說了,只要主君再堅持五日,他定會回來解北海之圍。”
羽裳不懂排兵打仗,也不知如何守城,她問左右道:“你們說說,如何能守住五日?”
這時她帳下一名副將名喚“顧白”的,上前進言道:“主君,那紫雲洲雖有十萬之眾,但大多不習水性,若我等不出去,死守北海的琉璃城,五日之期定能守得過去。”
羽裳問他道:“這北海城是用琉璃穹頂撐起來的,若碧霞打碎這穹頂,咱們不還是得被迫出去嗎?”
顧白笑笑道:“這北海的琉璃穹頂,是混沌時女媧的一滴眼淚,掉入這北海之中,化作這琉璃穹頂,這麼長久已來,任何兵器都無法將它刺穿,所以才有了這北海的水下之城。只是......”
“只是如何?”羽裳道。
顧白皺眉道:“這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剋,屬下聽說這北海城在修建之時,便有一條密道,通到海面,才不會讓城中的人被活活憋死,可我們來了這麼久了,也未曾找到這密道在何處,若被紫雲洲給找到了,掐斷了密道,那北海城中之人便要活活憋死了。”
羽裳想了想,好像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便說道:“既然咱們都找不到,那他們五日之內也未必能找到,就按你說的辦,將城門下結界,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戰。”
果然紫雲洲在北海上空擺好了陣勢,任他們將北海的海水攪得天翻地覆,羽裳這邊只是閉而不出,灼嚴對碧霞道:“主上,據細作探回的訊息,那北海城中如今只有兩萬餘人,他們定是死守不戰,等著赤煉蕭回程救援。”
碧霞氣得將那海水攪動到幾百丈高,她用梵音獅子吼叫道:“赤煉羽裳,你這個賊婆娘,給我滾出來,現下當起縮頭王八了,想躲,門都沒有!”
羽裳在下面聽得真真的,那碧霞像漏嘴的茶壺,一股腦地辱罵,將羽裳的祖宗九代都罵了個光,赤煉軍聽了,紛紛躁動起來,大喊:“主君!讓我們打出去,撕爛那婆娘的嘴。”
羽裳怒道:“誰都不許動!給我老實呆在城中,只管守住大門口的結界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