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將玄昊帶回天宮,送到藥王處診治,婉桃急忙趕過來,問起緣由,婉華便一一同她講了,婉桃擔心玄昊安危,藥王回道:“太子殿下看著雖險,還好有老母的鎮魂珠壓著,情形倒還無妨。”
婉桃聽了,心中稍微平靜了些,便憤怒道:“那小十一竟這般猖狂,教唆得羽裳竟對玄昊下這樣的狠手。”
黎雲正要替羽裳說句話,卻聽外面人報:“陛下駕到!”
只見天帝帶著稚羽慌慌張張進來,眾人正要行禮,東岐道:“都免了,昊兒如何了?”
藥王忙上前細說了一遍玄昊的傷情,東岐拉著婉桃的手道:“昊兒沒事就好。”
婉桃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道:“今兒本是我兒大婚的日子,可是眼下,太子重傷躺在這裡,太子妃氣得跑回了紫雲洲,還不知紫雲洲要如何鬧去?這筆賬,該去找誰算?”
東岐看看昏迷不醒的玄昊,一想到本來大喜的日子,竟弄成這般,心中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於是他咬牙切齒道:“等我兒好了,便帶軍去平了赤煉蕭,收復北海,讓那赤煉蕭元神俱散,一洗今日之辱。”
黎雲見他二人都在氣頭上,也不好勸什麼,便帶著婉華迴天姥山去了,天帝看完玄昊,要回九霄雲殿處理一堆今日的爛攤子,只有婉桃要執意留在藥王處守著玄昊,等他醒來,便不再話下。
話說這天宮裡沒有四季的變化,日子卻是一天天悄然地溜走,平素裡總有事情來打發這樣的日子,可是這幾日,著實讓天帝有度日如年的感覺,自從太子的大婚搞砸了之後,太子妃氣得跑回了紫雲洲,天帝多次派人帶書信去,做了各種解釋,碧霞仙君卻始終沒有說一個字,也未曾回過信,這樣的沉默讓天帝很害怕,如今天庭不過是個空架子,能仰仗的,唯有紫雲洲而已。
不想玄昊的大婚,狠狠地打了紫雲洲的臉,看來想要修復關係,是難上加難了。天帝這幾日茶飯不思,成日裡愁眉苦臉,卻也想不出個法子來。
他將稚羽喊進來,想讓他去請東嶽帝君來商議,話還未說出,突然他感到體內靈力不受控制,亂湧起來,他忙對稚羽道:“不好,玄冥之門的封印?”
稚羽嚇壞了,扶住他道:“陛下是感應到了什麼嗎?”
天帝緩了緩道:“快,速速同我去泰山。”
稚羽忙去招影衛,天帝道:“來不及了。”說罷往泰山去了,稚羽只好放出資訊,讓影衛跟來,自己也跟著天帝去了,兩人還未到泰山,見帝君神色慌張趕來,稚羽上前招呼,只見帝君見了天帝,便“撲通”跪倒在地。
天帝驚道:“帝君,這是為何?”
東嶽帝君老淚縱橫道:“老臣有負陛下重託,今日這玄冥之門,在沒有任何異動的情形下,那門外數十萬魔眾突然衝破了封印,從玄冥之門外湧入,不到半個時辰,全部消失在北海了,老臣鎮守玄冥之門數千年,這些日子竟絲毫沒有察覺出異常,是老臣的失職呀!”
天帝聽罷,心中早涼了一大截,他扶起帝君道:“本君當日同帝君一同封印這玄冥之門,按理說可保萬年無虞,為何這般突然就破了?”
帝君回道:“那玄冥之門外不見日月,當年陛下仁慈,不忍將叛軍家族皆屠之,故流放玄冥之門外,可誰曾想,那赤煉一族慣會御火,沒有太陽,他們也能生存下去,我看衝出來的人數,竟比從前關進去時,多了幾倍不止。”
天帝此時只感到頭皮發麻,雙腳發軟,他連連退了幾步道:“這可如何是好?”
稚羽見狀,扶住他道:“陛下,帝君,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不如迴天宮裡再說吧!”
帝君道:“只好如此了,咱們回宮中再從長計議吧!”
三人遂一同回了九重天,剛到南天門,便見吳進焦急萬分地等在那裡,見了天帝,就要行禮,天帝用顫抖的手指著他道:“快說,又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