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珠摸摸臉頰,笑道:“有嗎?瘦了嗎?我怎的沒覺得。”說著赤珠便拉了她的手,兩人一同進了寢殿中。
羽裳見這寢殿全用了藕色的帷幔,整間屋子沒有半點新婚的樣子,比自己在清璣閣的屋子還要素淨,便好奇道:“這北海的習俗好生奇怪,竟用藕色來裝飾婚房?”
赤珠撇了一眼,無奈道:“這哪裡是婚房,分明是牢籠。我有時真想將這裡砸個稀巴爛才好。”
羽裳聽了,知她不中意這門親事,便勸她道:“罷了,公主還是想開些才是。”
赤珠擺手道:“說這些做什麼?你來說說,外邊的情況如何?玄昊如何?他?”赤珠說道“他”,便低頭不再說下去。
羽裳知道“他”是誰,便道:“聽說大殿下去了瀛洲,那地方偏僻苦寒,想必吃了不少的苦。”
赤珠見她這愁苦的樣子,反笑道:“怎樣?你心疼了吧!這個你放心,聽說那長雲子很是照顧他的,只是金庭山如何?”
羽裳紅著臉,搖搖頭道:“我也是剛被放出來,真的不知道外頭的情形。”
兩人相視苦笑,然後赤珠突然叫道:“你來找我,是有事嗎?”
羽裳方才想起來求藥之事,她對赤珠道:“我有一個朋友,他的眼睛被一把扇子發出的光給刺壞了,公主可有藥醫治?”
“朋友?是落落嗎?”赤珠問道。
“不是的,是公主不認識的人。”羽裳支支吾吾道,心裡生怕赤珠會追問下去。好在赤珠從來都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向來不喜歡刨根問底的,於是她捻著自己的頭髮道:
“被會發光的扇子刺傷了眼睛?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兵器?”
羽裳點點頭,赤珠接著分析道:“我也沒見著人,不知傷的如何?這可如何醫治?”
羽裳不得不又撒謊道:“他實在是有不得已的緣由,不能到這裡來,公主就聽我說的,開點藥吧!”
赤珠為難道:“沒看見病人,不知到底如何,若只是聽你說的,我只能開些清熱解毒的藥膏給他試試,若是不見好,你還得將他帶來才行。”
羽裳忙道:“那就試試藥膏吧!”
赤珠又接著說:“有的暗器,它的毒只能是使這暗器的人自己才能解,別人,憑你有多麼會解毒,也解不了別人的獨門秘方。”
羽裳聽了,擔憂道:“若如此,該怎麼辦?難不成還要找到那摺扇的主人?”
赤珠雙手一攤,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道:“若實在是解不了,許是隻能如此。”
“不如公主先開些清熱解毒的藥來試一試。”羽裳請求道。
於是赤珠遂開了方子,叫玥兒親自去抓來藥,便同羽裳一起熬製,兩人忙活了一天,方將藥膏制好。
赤珠想要留羽裳在水晶宮中多玩些日子,羽裳記掛著赤煉蕭還在育芳樓中,時刻都有可能曝露,只好婉拒了赤珠,一刻不停地趕回天姥山去了。
這羽裳來鬧了一天,赤珠的心情倒是格外地好了起來,赤珠本來就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她在宮裡忙來忙去,打算找幾間大些的屋子,將自己的醫館重新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