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昊疑惑道:“近日父帝也未曾派我差事,並不十分操勞,可是這精神竟是越來與不濟,長姐可否開幾劑藥給我調理調理?”
赤珠在心裡翻了一萬個白眼,心想:
“我是叫你夜間不要太過操勞,誰說父帝給你的差事,我看你就是白日裡給閒的。”但又礙於臉面,不好戳破他,便說道:
“二弟無需服藥,只需這一個月內一人去太巳宮獨睡即可。”
“那太巳宮不是安放歷代天帝靈位之地嗎,長姐為何要我去那裡住一月?”
赤珠心中火道:“為何?為何?你哪裡來這麼多為何?難道要我說你縱慾過度,現下就不許再碰那些妖精嗎?當然要把你弄去太巳宮,你總不能把小妖精們也帶進太巳宮吧!我這是保全你的面子,我這個做姐姐的,我好意識跟你直說嗎?真是煩死了。”
於是便對尚昊道:“無需多問,就按長姐說的做,一月後定有好轉。長姐還有事,先走了。”
“長姐慢走。”
尚昊看著赤珠的背影,心想:
“赤珠向來疏遠自己,只跟那玄昊最好,雖說她是藥王的弟子,但讓我去太巳宮住一月,這是個什麼方子,定是她在消遣自己。”
便嘆了口氣,不再理睬她剛才的話,一路徑直去了明玥宮。
明玥宮中,裕貞貴妃正與北海陸摯討論春日祭的事情,見尚昊進來,裕貞道:
“尚兒來得正好,春日祭時,你帶你表哥去赤珠那裡逛逛。”
尚昊道:“表哥與長姐素無交往,去那裡幹什麼?”裕貞笑道:
“你這孩子,素無交往才要交往呀,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問題?”
尚昊不知他倆是何意,陸摯見今日尚昊的模樣,比在北海時還要更瘦了許多,心中已明白了幾分,便道:
“姑母的意思侄兒明白了,一切全聽姑母安排,侄兒還有事,不耽誤殿下與姑母說話,侄兒先行告辭了。”
尚昊道:“表哥不去我那坐坐?”
陸摯笑道:“春日祭再來找殿下。”
尚昊只好作罷。
陸摯出了明玥宮,立即化作一道白煙,向尚昊所住的宮宇處飛去。
卻說那北海來的水蛇精,自到天宮以來,變化成宮中小侍女,一直呆在尚昊身邊,宮中大小管事,只當是尚昊帶回的小仙侍。
況那尚昊,但凡是宮中小仙侍,稍有些姿色,便要拉入寢殿侍寢,所以這新來的水蛇精,近日來夜夜侍寢,宮中之人只當二殿下喜愛新歡,更無一人覺有不妥。
今日那水蛇精正在園中看花,忽感受到陸摯的召喚,便立即尋了去,果見陸摯立於一僻靜之處,忙上前跪拜道:
“阮信見過主上。”
陸摯回身抽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阮信被打了一個趔趄,一跟斗栽到地上,從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阮信立刻爬起來跪好,低頭用手擦乾嘴角的血道:“主上息怒。”
陸摯猛的一腳將她踢倒,並用一隻腳使勁踩在她身上,那阮信全無還手之力,任由他踐踏,陸摯見她硬撐,更是一掌向她打去,那阮信立刻又吐了一口血。
陸摯見狀,方把腳鬆開,那阮信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跪著抱著陸摯的腿哭道:“主上息怒,阮兒有錯,請主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