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聽二門的小廝說有人送什麼請柬給我,我………”
還未等他說完,孟陽君便給他施了啞咒,只見那大漢張著嘴一直說,卻沒有半點聲音,張牙舞爪地一陣吼。赤珠不知為何,正滿臉疑惑,只聽得孟陽君道:
“我這師弟,痴傻之症又犯了,不必理會他。”
說罷便領著赤珠要走,那大漢赤眉白眼,又比又畫,只是拉住孟陽君撕扯不放。
孟陽君無奈,只好對赤珠道:
“本想留仙官逛逛,不想我這師弟忽犯了痴傻之症,我只有先行一步了,仙官請自便。”
說罷拉起那大漢就走。
赤珠失落不已,一面怪這大漢討厭,壞了自己的好事,一面又心中奇怪道:
“我以為這金庭山專出美男,不想居然有這般野蠻粗鄙之徒。”又想到剛才韋護被那大漢撕扯的狼狽模樣,不竟笑出聲來。轉身喝了兩口水,便駕雲回去了。
只說那孟陽君拉著那大漢到一僻靜之處,孟陽君見赤珠已駕雲飛去,便解了那大漢的啞咒。誰知那大漢竟暴跳如雷,掐著孟陽君的膀子道:
“師兄方才為何對我施啞咒,為何說我發了痴傻之症,我看你才發了痴傻之症了。”
孟陽君忙作揖拱手賠罪道:
“為兄方才卻是腦袋糊塗了,對不住師弟,對不住了。”
那大漢見他如此又叫道:
“往後不許對我施啞咒,我最恨不能講話。”
孟陽君笑道:
“再不能夠了。”
那大漢又伸手道:
“我的請柬呢?”
孟陽君本想說沒有什麼請柬,但知現下是騙他不過了,只得從袖中取出請柬遞與他。
那大漢翻開請柬,只見那撒金花箋上寫著“韋護”兩個字。那大漢跳腳狂喜道:
“果然是給我的,那二門子小廝同我說起,我只當他在消遣我,沒想到是真的。師兄,你說這是什麼公主給我的?”
“朝雲長公主。”
“對,對,是說是那朝雲長公主單獨請的我。”
“嗯,那仙官是這麼說的。”
韋護聞了聞那請柬,先是喜不自勝道,後又疑惑道:
“為何長公主要給我單獨發張請柬?她又不認識我,這些年春日祭,我怕那些仙子嫌我醜陋,一次也沒去過,就連天宮都從未沒去過。”
孟陽君此時只惱自己玩得有些過了,不知現下該如何收場,又見韋護這般狂喜,便沒了主意,胡亂答道:
“許是公主聽說你勇武有力,想見一見你。
韋護一聽,立即樂開了花,絡腮鬍也根根飄起來道:
“哎喲!這是真的嗎?哈哈!我即刻去告訴所有的人,今年我也要去春日祭了,還是公主親自下的貼。”
邊說邊風一般跑了。
孟陽君只覺得腦門生疼,找了個石凳坐下,看著山中雲霧,抓頭頓足,自言自語道:
“我起先不過是見她有趣,隨便胡說的。如今事情變成這樣,春日祭去與不去,到底該如何是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