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煉蕭忙封住住她背上的穴道,然後用靈力去探她的元靈,之後他閉著眼對羽裳說:“你體內被封印的元靈正在慢慢覺醒,若不能將這九重封印去除,你必會受其反噬。”
羽裳感到體內莫名的力量突然衝擊自己,她的身體好似載不住那元靈,體內的力量橫衝直撞,直到赤煉蕭出手,這股躁動之力方慢慢平息下來。
雲羽裳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她的心比這沒有星月的夜空還有暗淡,她對赤煉蕭道:“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赤煉蕭看著羽裳的側顏,那麼美麗的臉龐,卻好似蒙了一層冰霜,她溼潤的睫毛還閃著淚光,赤煉咬咬牙道:“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是你始終都是我赤煉家的人,赤煉一族揹負血海深仇,這個仇你我都不能忘。”
羽裳轉臉看著赤煉蕭,那眼神是這樣的乾淨純粹,赤煉蕭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是這個是世上最壞的叔叔,是自己,正在逼她,一步步走向復仇的深淵,而原本她可以一無所知,快快樂樂的生活。
看著羽裳那張青春甚至還有些稚嫩的臉,赤煉蕭沒有再講吓去,他將一個紅瑪瑙的小瓶子塞到羽裳手裡,然後說道:“這些藥可緩解你體內元靈對你的衝擊,我會盡快想法子解了你的封印。”
說罷赤煉蕭化作一團小火,從窗外飛了出去。羽裳看著手中的瓶子,不知怎的,她越來越信任赤煉蕭了,這個想法將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本想抬手將瓶子扔掉,但最後她還是將那小藥瓶收了起來。
話說赤珠在藥王府,等到孟陽君醒來,她又拉著孟陽君的手,在榻前大哭了一場,搞的孟陽君還未恢復,倒反過來安慰她。
藥王見了,連哄帶騙,將赤煉拉出了藥王府,赤珠大叫道:“師傅,我不回去。”
藥王皺眉道:“哎呀珠兒,你說你都在這裡守了多久了,這身上的衣裳都有味兒了,趕緊回宮去換一身。”
赤珠立即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她自語道:“有味兒嗎?不會吧!”
藥王推她道:“快回吧!臭死了。”
赤珠紅了臉,這才悻悻地回凌宇宮去了。才剛踏進宮門,便見小仙童上前報道:“海神一早便來了,在偏廳裡候著呢!”
赤珠聽了,心煩道:“他怎麼又來了,煩死了。”
此時赤珠的隨身仙侍們也都迎了上來,赤珠見躲是躲不開了,只好換了衣服去偏廳見陸摯。
只見今日陸摯穿了純白色的暗花袍子,外面套了一件蟬翼紗的長褂子,頭上只用了根白絲帶束了發,整個人倒是顯得不那麼陰鬱了。
赤珠走上前去,不料陸摯見了她,竟一把將她攬住,赤珠頓時不知所措,卻聽陸摯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嗎?這次把我嚇壞了。”
赤珠急忙要掙脫他,卻被陸摯牢牢抱住,根本脫不開身,赤珠叫道:“陸摯你放開我。”
不料陸摯卻突然換了口氣,對赤珠道:“你是去看那孟陽君了?”
赤珠掙扎道:“你管我去看誰?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聽了這話,陸摯慢慢鬆開赤珠,他咬了咬嘴唇道:“我是誰?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你說我是誰?”
赤珠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即刻便炸了,她冷笑道:“我可告訴你,你最好去跟我父帝說取消婚約,橫豎我不會嫁給你的,你少做夢了。
陸摯伸手抓住赤珠的一支胳膊,他那陰森的眼眸裡掠過一絲寒氣,赤珠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陸摯道:“若我娶不到你,我定踏平那金庭山,一個不留。”
聽了這話,赤珠全身像掉進了冰茬子裡,她看著陸摯那雙深不見底,黑幽幽的眼,只吐出三個字來“你瘋了?”
陸摯又抱了她的腰,赤珠感到他在微微發抖,陸摯在她耳邊道:“為了你,我可能真的瘋了,所以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說罷他對著赤珠的嘴,一口親了下去,赤珠感到他像一團火向自己襲來,而此時的她還未來得及逃避,便被他死死抓住,然後,憤懣,羞辱,巨大的惶恐向赤珠奔來。
陸摯不顧一切,瘋狂地抓住拼命要逃掉的赤珠,為此他不惜使了咒語,赤珠擺脫不掉,只好強忍著他暴風驟雨般的狂吻。
陸摯得不到赤珠的回應,漸漸停了下來,他看見赤珠用厭惡和充滿嫌棄的眼神望著他,一種巨大的挫敗感將他打得無地自容,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他用一隻手擦了擦嘴,然後狠狠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
赤珠突然大叫道:“把你的咒解開。”
陸稚慌忙解了咒,赤珠喊道:“你就靠對我下咒讓我愛上你?卑鄙。”
說罷紅著眼轉身跑了,陸摯狼狽不堪,在赤珠這裡,海神的尊嚴,早已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