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提劍飛上城頭,赤煉蕭正在專心做法,早有一隊黑衣人上前攔截,這群黑衣人一上來便要佈陣將玄昊圍住。
玄昊這回終於記住了赤煉家的陣法了得,根本不能跟他們糾纏,便忙喚出龍淵劍中的白龍,只見那白龍化作一道白光閃出,搖身擺尾,將四面圍上來的黑衣人全部掃飛。
玄昊放白龍與那一隊黑衣人糾纏,自己直撲赤煉蕭而去,城下的黑衣人見有人闖了上來,便全部往城頭集結。
玄昊的龍淵帶著一道金光,眼見就要刺進赤煉蕭的身體,只見有一把劍擋了過來,將龍淵挑起,玄昊一看,原來是以前跟著天晟的叛徒李儀。
玄昊只好先放棄那赤煉蕭,將劍鋒轉向李儀,那李儀本不是武將出身,沒有多少招數可擋,過了不過十幾招,便抵擋不住了,他邊氣喘吁吁地勉強接著玄昊的招,邊喚出自己的防身法寶,一根湘妃竹笛。
原來這李儀是河神的兒子,也頗通音律,因學武不濟,河神便傳給他一個保命的法器。這湘妃竹笛雖看上去雖平淡無奇,卻是一等一的厲害,那笛聲足以讓對手頭痛欲裂,喪失意識。
李儀剛才開始吹那竹笛,玄昊便頭痛不已,手中舉起的劍只好放了下來,他用劍杵著地,不停地搖晃,其他黑衣人和赤煉蕭都聽到了笛聲,連同那白龍都頭痛起來。
原來李儀學這竹笛也只學了個皮毛,亦不知道在戰鬥中,如何能只攻擊敵人,而不攻擊同伴的法子。
李儀見赤煉蕭也吃不住了,便不敢再吹,但只是稍微一停,眼見玄昊又舉著劍要結果了自己,他就連吹個笛子都邊吹邊猶豫起來。
帝君在城外與赤煉蕭鬥法,孟陽君和吳進都看見玄昊飛越而起,和黑衣人打成一坨,後又見白龍也出來了,孟陽君心中又喜又懼,喜的是玄昊沒出什麼事兒,懼的是此刻玄昊一人在城中做戰,援兵進不去,可如何是好?
孟陽君見帝君此時已滿頭是汗,而那結界,正在那朵大蓮花的吸力下搖搖欲墜,孟陽君聽到了湘妃竹笛的聲音,他實在沒辦法再在城下旁觀下去了,便飛到靈雲城上,隔著結界觀戰。
孟陽君見玄昊落了下風,被那竹笛所困,立刻喚出琴來,只撥動了兩聲,那琴聲便穿破結界,飛到了李儀的耳朵裡,李儀頓時感到耳膜像被針刺了一般的痛。
孟陽君續而低頭信手續續彈,那琴聲卻只對著李儀一人起了作用,玄昊卻並無反應,李儀耳膜都穿了,兩隻耳朵流出血來,他即刻收了湘妃笛,捂著耳朵便要逃,玄昊早提劍等著他,見他要逃,便飛身一劍向他砍去,卻砍斷了他的右手手臂。
李儀忍著劇痛,化作黑煙飛走了,玄昊也不追,轉頭往赤煉蕭而去。
孟陽君也調轉琴頭對準赤煉蕭,只見赤煉蕭卻定力了得,雖頭痛耳鳴,卻絲毫不亂,玄昊見黑衣人成百上千地攻了上來,現下白龍都快擋不住了,他立即一劍向正在閉眼做法的赤煉蕭刺去。
說時遲那是快,只見赤煉蕭已經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劍氣,他突然張開眼,用雙手夾住了玄昊飛過來的劍。然後一股靈力從劍身上反彈回來,玄昊瞬間便被彈出一丈遠去。
羽裳和廣成子躲在城中一小閣樓處,將這城頭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羽裳見玄昊被赤煉蕭打飛了,嚇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握著劍便要衝出去,廣成子攔著她道:“仙子要幹什麼?”
羽裳急道:“我要去幫他,他不是那魔頭的對手。”
廣成子跺腳道:“仙子可是那赤煉蕭的對手?此時你上去只能是去添亂,你幫不了他的。”
羽裳焦急地再看,只見那赤煉蕭扔出一團火來,將玄昊困在火球之中,羽裳立刻覺得自己渾身也都已燒著,刺痛萬分,她推開廣成子,死活要去城頭幫忙,廣成子見她這般,便大叫一聲道:
“好了!我去,你呆在這裡不要動。”
羽裳瞪著眼看著他道:“你不是不想和赤煉蕭交手嗎?”
廣成子覺得自己定是瘋了,自從第一眼看見雲羽裳之後,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瘋的。他指著閣樓對羽裳道:
“你別動,老實在這裡待著,哪兒都不許去。”
說罷便飛身而去,他看著牆頭的黑衣人和白龍打成一片,看著玄昊被困在火球中,看著赤煉蕭拼命支援著那結界,看著結界外的孟陽君束手無策,心想:
“媽呀!我為什麼要來趟這趟混水,我在幹啥?我不是說不和赤煉十一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