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見玉若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只見玉若行禮道:“自上次春日祭一別,不想這麼快,大殿下便立了這麼大的功。”
玄昊便只好也行了禮,道:“玉若仙子。”
只見玉若用團扇半遮住面,一雙眼睛緊盯著玄昊不放,顧盼間都在給他暗送秋波。
玄昊想這天下的女子,莫非都有兩副面孔,這玉若在清璣閣日日和自己作對,每次見了自己,都是一副窮兇極惡,要至自己於死地的樣子,為何現在卻作這小女子嬌羞之狀。若是自己不知道她的真實面目,恐怕還真的被她這樣子給騙了。
只聽玉若道:“我父君說了,大殿下此次立下了汗馬功勞,定要好好謝謝大殿下呢!”
玄昊心想:“汗馬功勞,這紫微帝君此時還指不定怎樣算計我。”
便口中敷衍道:“好說,好說。”
玉若又牽起話頭道:“殿下可去過清璣閣嗎?”
玄昊心想:“那裡我熟得很。”口中答道:“未曾。”
玉若見玄昊對她的話頭都提不起興趣,便只好閉口不在談,一行人來到紫雲宮正殿,見紫微帝君與碧霞都早已在殿中等候,見玄昊來了,便各自行了禮,又寒暄一番,便拉著玄昊到偏殿入席。
那偏殿早有紫雲洲各路神仙等在那裡,黑壓壓的一大堆,玄昊聽完介紹,仍一頭霧水,搞不清誰是誰?
席間紫微只道玄昊如何年少有為,天庭如何後繼有人,隻字不提北域荒城之事,玄昊也不知紫微這老狐狸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是那神仙們來回的敬酒,讓他吃不消。
好不容易挨完了飯局,便又起了歌舞,玄昊不勝酒力,那神仙們上前敬酒,又不好不喝,喝了你的,不喝他的,又不合適,還未等歌舞散去,他便有七八分的醉意了。
一時歌舞也畢了,眾人散去,玄昊便要告辭離去,紫微上前勸道:
“大殿下醉了,今日便宿在我紫雲宮中吧!”
玄昊自知不妥,便十分推辭,無奈帝君執意挽留,便想自己確實是有些醉了,只留一夜也無妨,便答應留下了。
碧霞忙吩咐人扶了下去,幾名仙娥將玄昊攙扶下去,玄昊只覺得進了一個房間,然後便倒在榻上,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玄昊在夢中覺察到有人在脫他的衣裳,他又聞到陌生的香粉的味道,他掙扎著睜開眼,只見一個陌生的女子只披了一件透明的薄紗,趴在他的身上,正一件件在脫他的衣裳。
玄昊嚇得當時酒就醒了一大半,他用手將那女子推到一邊,卻慌慌張張跌下榻去,然後邊扣衣裳邊道: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只見那女子不慌也不臊,反而用手將頭撐起來,然後側著身子,滿面含春道:
“小的是帝君專門指派來服侍大殿下的。”
玄昊見她如此,忙將臉轉過去道:“帝君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仙子還是請回吧。”
那女子便坐起身來,那層薄紗下,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楚楚可憐道:“大殿下若是今晚將櫻兒送走,那櫻兒便活不過明日。”
玄昊閉著眼,將自己的一件衣服丟過去道:
“仙子先將衣裳穿好再說。”
那櫻兒只好先將衣裳穿了,便走下榻來,走到玄昊面前道:“大殿下再仔細看看小的。”
說罷便將衣裳開啟,玄昊嚇得忙用手一隻矇住眼睛,用另一隻手推她道:“你出去,出去。”
那櫻兒來之前便被交代,無論如何要讓玄昊就犯,不然帝君的下一步棋可不好走了。
櫻兒見玄昊這般不識風月,又怕任務失敗帝君會降罪於她,便一咬牙,將衣裳脫了個精光,然後往榻上一躺,便不管了,玄昊見狀道:“好,你就呆在這裡吧,我走便是了。”
那櫻兒見狀,也急了,便只好用最後一招,幻術。這紫雲洲的幻術獨步天下,在紫雲洲內,幻術是每個人的必修課業,這櫻兒也不例外。
玄昊正要出去,突然聽到傳來雲羽裳的聲音,他轉身一看,見羽裳趟在榻上,含著笑喊他道:
“大殿下,來呀!快來呀!”
玄昊心中立刻明白自己中了幻術,但他心中的慾望讓他自己快速的墜落下去,一股燥熱“噌”的一下,升騰而起,將他整個人好似燒起來了一般。
他心底裡有個聲音喊道:“出來,快出來,這是幻術。”但是他見了雲羽裳的臉,還有那幻化出來的,無比美好的身體,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一步一步向那床榻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