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荒城戰事已定,天帝得到快報,心中十分喜悅,命玄昊暫時率部駐紮北域,等到天庭選派下管轄星官,那時再回天宮。對尚昊,由於裕貞貴妃百般求情,也是從輕發落了。
但是紫雲洲中,紫微帝君在得知天庭真的派兵下來的訊息之後,便不吃不喝,每日只盯著戰事,見玄昊大勝奪回荒城,便知大事不妙了。
這日得到訊息,紫微便在宮中坐立不安,他對左右道:“快,去把琷伊給我叫來。”轉眼琷伊便走進宮來,紫微盛怒道:“你看,你出的好主意,現下我紫雲洲丟了北域荒城,你說怎麼辦?”
原來,那琷伊是紫微帝君身邊的第一謀士,此次請天庭出兵的計策也是他出的,事情源於天庭前些日子的一次爭論,九霄雲殿上,有人參奏紫雲洲不交天庭稅賦,自立山頭,不聽天庭調遣之罪,紫微帝君氣得當時便在朝堂上與那幫老臣爭論起來。
回到紫雲洲後,琷伊便獻策道:“帝君,那天帝認為紫雲洲未及時繳納賦稅,但紫雲洲也未曾讓天庭出過一分力呀!”
帝君道:“此話怎講?”
“我紫雲洲但凡有外敵入侵,都是咱們自己派兵解決,從未向天庭要過一兵一卒,如今天庭要我們上交賦稅,那此次北域荒城被賊人奪取,帝君便上奏天帝,讓天庭出兵鎮壓,這樣一來,咱們反將天庭一軍。”琷伊道。
紫微一聽,便搖頭道:“不可,不可,若是天帝派兵前來,奪了我北域荒城怎麼辦?”
琷伊聽完,便笑道:“帝君與天帝相識如此多年,還不知道天帝的性格,東岐生性懦弱,一生最怕打仗,更何況現下諸侯割據之勢漸起,天庭早已無將可派,帝君不必擔心。”
紫微聽了,仍拿不定主意,琷伊又道:“若是此次帝君去請兵,天帝不願發兵,那以後朝堂之上,便再無人敢提讓我紫雲洲納稅賦這一說了。”
紫微聽了,覺得此計雖險,但以他多年對東岐的瞭解,斷定他不會發兵北域荒城,便依了琷伊的計策,果然寫信給天帝,請求天庭發兵,解荒城之圍。
紫微與琷伊自以為藉機拿捏了天帝,又堵住了眾人的嘴,可萬萬沒想到,這回天帝竟同意出兵北域,不光如此,還派玄昊,尚昊親自掛帥出征。紫微帝君一見是這副光景,便如坐針氈,
琷伊道:“帝君不必緊張,那大殿下與二殿下年紀尚輕,且從未帶兵打過仗,這一仗到底會如何還很難講,若是到時候大殿下攻不下來,咱們再去,也還好好羞辱他們一番。”
紫微聽罷,覺得只好如此,便又憂心忡忡等了幾日,卻是今兒一早便有人來報,說玄昊全殲了那城中賊寇,已將城池奪回,遂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沒氣昏死過去。
他看見琷伊跪在面前,一臉的茫然,便擰著他的衣領道:“都是你出的好計謀,如今請神容易送神難,那玄昊已帶人駐紮在北域荒城之中,你說說,現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琷伊知道這回自己全盤算計錯了,便忙趴在地上道:“帝君,是小的估計錯誤,小的沒想到天帝這回會如此呀!”
“身為一個謀士,應為主上謀其所不能,你倒好,我都能想到的事,你不光想不到,還帶著我哪偏往哪跑,我要你何用?”紫微這回丟了一座城池,豈不找人算賬。
那琷伊聽了,嚇得連連磕頭道:“帝君看在我多年為帝君謀劃的份上,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紫微鐵色著臉道:“來呀,把琷伊給拉出去給我砍了。”
琷伊一聽,便直接癱倒在地上,左右徑直將他拉了出去。
碧霞一早便也得了訊息,來與紫微商量,被告知帝君正和琷伊在議事,便只好在殿外等候,突聽得帝君下令將琷伊砍了,接著又見琷伊被架著拖了出來,碧霞也嚇了一跳,便忙進去,見帝君手扶几案,一籌莫展。
碧霞道:“帝君,事情還未到不可轉圜,不必太過自責。”
紫微見是碧霞,便道:“如今玄昊趁機進到城中,又駐紮在城裡不肯走,依夫人之見,該如何轉圜?”
碧霞道:“不如帝君將玄昊請到紫雲洲來,我讓人將玉若接回來,就說大殿下幫了紫雲洲這樣大的忙,帝君要好好謝謝他。”
帝君聽罷道:“夫人的意思?”
“一則玉若中意玄昊已久,此次也是機會,讓玉若好好款待玄昊。二則將玄昊留在紫雲宮中越久,荒城那邊,帝君越好安排。”碧霞道。
紫微聽了,便稍微展顏道:“如此豈不是委屈了玉若?”
碧霞笑道:“帝君竟是糊塗了,玄昊乃當今天庭的大殿下,若是娶了咱們玉若,別說那北域荒城,就是整個天界,以後都會在帝君的手中。”
紫微聽了碧霞一席話,突然茅塞頓開,他笑道:“哎呀!還是夫人想的長遠,那就依夫人之意,我即刻修書一封,請玄昊來紫雲宮中做客。”
碧霞道:“定要以最高的禮儀去請。”
紫微忙點頭稱是,自去寫了請柬,又派了紫雲洲幾位德高望眾的大神往荒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