儷妃見白龍向自己撲來,眼看利爪就要刺進她的胸腔,那白龍突然被靈力網網住,只見玄昊從後方升起,雙手拽著那網子,將白龍往後拖。
那白龍見了儷妃,龍眼突出,龍鱗張開,憤怒嘶吼,哪裡肯離開,便在網中極力掙扎,玄昊的靈力網眼看不支,另一張網突然又撒了下來,並開始慢慢縮小,大家一看,原來是赤珠。
玄昊道:“長姐,快,收網。”
赤珠便合力同玄昊一同收網,那網越收越小,白龍在網內低吟掙扎,其狀慘不忍睹,玄昊心中掠過一絲的不忍,結果他的靈力網瞬間破碎,那白龍長嘯一聲,赤珠被震得從半空跌落下來,這回玄昊忙將她接住。
赤珠氣不過,喚出落日弓道:“哪裡來的惡龍,敢在天宮撒野,看本公主今兒不結果了你。”
說著便要取箭,玄昊忙阻止她道:“別,長姐千萬別掏劍,這是我龍淵劍裡的白龍。”
“劍裡的龍?”赤珠只好放下弓,卻見那白龍半點不放棄,又衝儷妃而去,這回玄昊和赤珠都傻了眼,只見儷妃用靈力將白龍瞬間拴住,那白龍完全掙扎不了,卻見它眼神中充滿了哀怨與無奈,遂變成一道白光飛回到劍中了。
赤珠跑上前去,問儷妃道:“母妃沒事吧?”儷妃嚇得臉色慘白,精神恍惚,她搖搖頭對赤珠和玄昊道:
“你們先回去吧,讓我休息一下。”
赤珠和玄昊方退下,赤珠問道:“那白龍真是你劍中的?我怎麼從不知道?”
玄昊拿出劍遞與她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不想喚出來容易,收進去卻難。”
赤珠拿著龍淵看了半日,便對玄昊道:“這也是奇了,我竟從未聽說過這劍中還有龍的”
她將劍還給玄昊,又不解道:“原來母妃這般厲害,修為如此高深,我竟也不知。”
玄昊也點頭道:“是啊!儷娘娘今兒制服白龍時所用的靈力,我連見也未見過,還有那白龍為何只襲擊儷娘娘?”
“不知道,許是你這龍瘋了,好賴不分,它該去襲擊那邊才對。”赤珠邊說邊指著明玥宮的方向。
玄昊笑道:“長姐,你又來了。”說著遂和赤珠回去了。
話說裕貞和莫雲趕到,一直隱在雲頭,對所有發生的一切都看得真真的,裕貞對莫雲道:
“瞧見了嗎?儷妃藏得多深,平日裡裝得弱不禁風,病歪歪的樣子,我都快被她給騙了。”
莫雲回道:“這儷妃的靈力怎會如此的強大,屬下曾和她交過手,她那時的靈力修為都很一般,為何如今這般厲害。”
“會不會是這幾千年來她刻意修煉,大有長進?”裕貞也疑惑得很。
“這不可能,儷妃只是,”莫雲想了想便又道:“只是那賤人的隨身婢女,連清璣閣的弟子都不算,身上的修為都是她主子隨便教的,不成體系,亂的很,以這樣的底子,這幾千年來就是從頭練,也不可能有如今的靈力。”
裕貞道:“是啊!”
莫雲又道:“但屬下看今日儷妃的修為靈力,竟在娘娘之上了。”
裕貞剛才見儷妃馴服那白龍,僅用了一招,便也自覺不如了,心中更是又疑又怒,便對莫雲道:
“這其中定有古怪,你多派些眼睛去那邊給我盯著。”
莫雲連忙答是,裕貞便氣呼呼飛走了,莫雲只好快速跟了上去。
話說碧霞將鯤霓帶回紫雲洲,便將一處僻靜小院給了她,一應物品應有盡有,也不曾為難過她,還派來一名年輕的英俊的管事,總管小院的下人和雜事,鯤霓見事事都周到妥帖,便慢慢放鬆下來。
紫微顧著碧霞的感受,並不常來鯤霓處,即便來了,也不會逗留許久,便是第二天早上就要走。一日,兩人睡到午時方醒,紫微見沙漏已到午時,便起身換了衣服要走,那鯤霓抱住他道:“帝君今日別走。”
紫微為難道:“前兒說好的,今日要陪碧霞去儷妃娘娘處探望,現下已經晚了,再不去碧霞要生氣了。”
鯤霓仍撒手不放道:“帝君為何這樣怕她,那你將霓兒送走算了,像這樣有什麼意思。”
紫微只怕誤了時辰,便敷衍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扒開她的手道:“寶貝,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鯤霓見他忙不迭跑出去的樣子,再看空空的床榻,便一頭倒下,嗚嗚地哭起來。此時她並不知道,那薄紗後面,正藏身一對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從那日後,紫微就一直沒來過,鯤霓日日在小院中等候,日日都是獨守空房,長夜漫漫,她只好一個人在廊下喝酒,這日她喝得有七八分醉了,見一人從山石後走出,原來是管事的候季,鯤霓道:
“你來幹什麼?誰讓你到內院來的。”
那候季聽了她的話,竟無半點要退下的意思,反而將臉杵到她的臉面前,柔聲道:
“仙子這般寂寞,一人飲酒,我來陪仙子喝幾杯。”
說罷將鯤霓杯中的酒望著,那鯤霓本是青春年少,跟了紫微日日獨守這寂寞小院,早就不耐煩了,見這英俊少年,如此示好,便也按耐不住,將手中的酒喂與他喝了,兩人相視一笑,那鯤霓便倒在他懷中,候季順勢將她抱起,兩人去到房中,那候季正當年少,自是比紫微更得那鯤霓的心。
從此鯤霓如同那灌了水的桃花,一日比一日嬌豔,再不去那院中等紫微了,偶然紫微來了,鯤霓也是極盡敷衍,巴不得他快些離開,日子久了,院中下人無一不知道兩人的醜事,只是都瞞著紫微不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