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掌燈了,我們改日再戰吧。”少年一起身行禮道:
“還不知仙子芳名。”赤珠隨口便道:
“赤珠。”
說完自知說漏了嘴,他定知方才自己戲弄於他,心裡正慌亂。
這少年一聽“赤珠”二字,便知她是天帝的朝雲長公主,卻也故作不知道:
“原來是赤珠仙娥,在下唐突了。”
赤珠心裡暗喜道:“果然地仙寡聞,竟不知本公主名諱,還以為我是個小仙娥,真是有趣,日後定要常來逗他玩耍。”便還禮道:
“仙上言重了,後會有期。”
說罷轉身便去了,這少年見她這般模樣,心裡笑道:
“都說這朝雲長公主淘氣,今日一見,果然十分有趣。”
卻說清璣閣定位選座之後,除了晨間由各自教養師姐領著師妹們,在育英書院上早課之外,其餘都有教養師姐,各自安排課業,無非是頌念心法經文,練習插花茶藝,並無甚特別。
那日晚間玄昊流了許多鼻血,一夜未曾睡穩,第二日便頭昏腦脹,有氣無力。
用過早飯之後羽裳道:“我看你今日氣色不大好,今日就只背十篇《廣成心經》吧?”
遂將經書遞與他。玄昊一看便叫苦道:
“師姐,十篇這麼多,我就是十日也背不下來呀?”羽裳吃驚道:
“當日我學這《廣成心經》,三日就將整部全部背完,為何你一日連十篇也背不完?”玄昊一聽,心想:
“這美女還是學霸,看來我是沒法活了。”口中卻道:
“清璣閣不是天界豪門看中之地嗎?為何不傳授武力修為,卻只枯背這經文?”
羽裳見他這般便解釋道:
“這《廣成心經》乃師尊所撰,內有調息養氣之法,學會之後再練修為靈力,可以一當百。”
“何為以一擋百?”
“就是練一年當別人練百年的修為。”
玄昊一聽,便翻書看道:
“果真如此厲害?難怪大家都想把女兒送進這裡了。”羽裳聽了笑道:
“你從東瀛來,自然不知其中緣故,這天界豪門又不需要送女兒們去打仗,學這麼多武學修為來有何用?” 玄昊想想點頭道:
“也是,那為何每年清璣閣選弟子,大家都擠破了頭?”羽裳忽低聲道:
“那是因為當今天帝的先天后和天妃儷姬都出自清璣閣,所以現在這天界中有女兒的人家,都想送入清璣閣中,以漲資本。”
玄昊竟不知儷妃娘娘也出自清璣閣,為何從未聽她提及過,便答道:“原來如此。”
羽裳又道:“近百年來,這天界豪門相互嫁娶,清璣閣弟子竟是首選,不過是彰顯個身份罷了。”
玄昊點頭稱是,又翻了一遍書賴皮道:
“既如此,師姐何必非要我背這麼多,不如一天一篇可好?”羽裳正色道:
“不管旁人如何,你在我這裡,就得按我得規矩來,今日十篇,背不完………”她想要說背不完不許吃飯,想想吃飯不過是吃那楓丹玉露羹,不吃也罷。
於是又想說背不完不許睡覺,但終又不忍。便改口說道:
“背不完,便不許出這個門兒。”玄昊一聽,心下叫苦不迭道:
“不是說她性子最冷不願管事嗎?為何如此較真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