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翠綠的苞米地中,少年人一直在研究著莫名其妙出現的可怕能力,他只是一個被人販子拐去的殘疾乞討者,沒上過學,不認識字,也不曾聽說靈異者,更不知道什麼是靈力覺醒。
當黑暗籠罩大地,少年終於從苞米地中鑽了出來。
月明星朗,少年奔跑在月光下,他竟然清楚記得回到城裡的路,相比於白天時,少年奔跑的速度更快。
一路疾跑,少年人回到了第一人民醫院不遠處,然後判斷了一下方向,繼續疾馳而去。
一刻鐘後,少年人來到一處偏遠的郊區,附近一帶有許多低矮民房,房租便宜,人員混雜,是個極難管理的務工人員居住區。
殘疾少年對於附近一帶很熟悉,輕車熟路來到一個青瓦民房院子門口。
藍色的舊鐵院門關著,少年推了一把沒有推開,低著頭來到門邊的牆角下。
少年想要翻牆而入,但他手腳不便,猶豫著很為難,然而他必須要翻過這座以前對他來說高不可攀的圍牆,圍牆之內,有他必須要救的人。
終於,少年鼓足了勇氣,向上跳起,結果讓他大吃一驚,他竟然直接跳上了圍牆,若不是一隻手扒住了牆頭,他便直接跳了過去。
從牆頭落下,少年知道,他再也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乞討者了,他變得不普通,是的,少年人腦海中只有“不普通”這個形容詞。
屋內,角落處有一個顫抖的瘦弱女孩子,也就十二三歲,穿著破爛,小臉髒兮兮的,如果不是那凌亂的長髮,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小女孩。
“小賤人,小雜種不見了,你不要想著逃跑,否則非打死你不可。”一個瘦高個青年手中提著一根木棒,惡狠狠指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女孩說道。
“量她也不敢。”一個臉帶刀疤的青年沉聲說道:“可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黃毛出事了,我們不能待在這了,現在就走。”瘦高個青年神色憂慮說道。
“該死,黃毛肯定落在條子手中了,不然條子不會騙我去警局,還說黃毛死了。”刀疤臉青年吐了口痰,罵道:“現在的條子真是越來越蠢了,竟然直接叫我去警局,我能去嗎?”
瘦高個青年、刀疤臉青年也是人販子,跟黃毛是一夥人,兩人帶著乞討的小女孩也是剛回來,見黃毛沒竟沒回家,刀疤臉人販子便打了個電話,結果黃毛的電話是警察接的,還讓他去警局,他趕緊掛了電話並關機。
作為人販子,最怕的就是警察,得知黃毛的手機在警察手中,兩人當即便認為黃毛落網了,他們那裡還敢繼續住在這裡。
簡單收拾了東西,兩人喊上顫巍巍的小女孩,正要逃走時,房門被推開,一個瘸腿少年走了進來。
兩個人販子沒想到有人進來,皆是一驚,待發現是殘疾少年,兩人警惕的看向門外,發現並沒有條子跟來,刀疤臉青年惡狠狠道:“小雜種,你去哪了,還知道回來?”
少年沒有理會刀疤臉,神色憐惜的看著同樣手腳殘疾的小女孩。
“阿城哥!”小女孩罕見的露出欣喜,兩人都是不幸的孩子,相依為命,曾經他們還有兩個小夥伴,一個跑了,一個死了,如今只剩下他們二人,愈發的珍惜對方。
“小雜種,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刀疤臉見殘疾少年竟然不理會他,憤怒的一巴掌便扇了過去。
如果是以前,殘疾少年會害怕的縮頭想要躲卻又不敢躲,但此刻,他目光幽冷看著刀疤臉手掌落下,神情從未有過的冷漠。
啪!有響聲傳出,彷彿清脆的耳光聲,但刀疤臉手掌沒能打在少年人臉上,而是被少年人一把抓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