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場的所有權,必須的要掌控在我們丁家的手裡,這是將來整個家族發展的問題,我們絕對不能將鹽場的權利拱手讓人,必須奪回來。”
丁氏的東支族長,也就是丁原在潞縣的代言人丁強,在自己的明堂上焦躁的走動,低聲的咆哮,好像一隻被困的虎豹。
丁力就攏著手看著自己的家主咆哮,一句話都沒有。
潞縣鹽場對丁家,對丁原未來的發展太過重要了,重要到不能用語言表述。
有了食鹽,不但能給丁家,給丁原帶來巨大的錢財,更因為透過幷州,向草原輸出食鹽,這就等於掐住了草原民族的命脈,而讓草原的遊牧民族不得不對丁原俯首稱臣,這就是丁原的外援。一旦朝局大變,丁原就有能力要求草原的遊牧民族大軍進軍中原,成為自己的一大臂助,這非常關鍵,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個再樸實不過的道理,不單單只是呂鵬懂,其實,所有的軍閥和有野心的人都懂。
“現在呂鵬在鹽場只有五百親衛,這訊息確定嗎?”焦躁的走了一段之後,丁強站住問脫出大難的丁力。
丁力彎腰回答:“是的,最多不過五百,這次他本來就是想勘查一下鹽場,所以沒有帶多少人馬。”
丁強捏著下巴想了下:“刺殺呂鵬,這個辦法如何。”
“對於派殺手刺殺一個武力值強勁的大將,那是兒戲,但劫牢救了公子,這也算是擾亂一下呂鵬的耳目,解救了公子,也沒了呂鵬拿捏咱們的手段,而真正要解決呂鵬,還是要動用家族武裝。”丁力謙恭的躬身建議。
丁家有家族武裝五千,這是維持丁家在潞縣一手遮天的強大基礎,和呂鵬血拼一場,其損失還是讓丁強猶豫。
丁力道:“呂鵬,虎狼也,窺視潞縣和鹽場也是處心積慮久矣。”
丁強就一皺眉,潞縣乃是自己的禁忌,絕對不能讓其他人染指,如果呂鵬真的處心積慮的想要霸佔潞縣和鹽場,那後果的確嚴重了。“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丁力就坦然道:“據我所知,其實這潞縣被所謂的黃巾賊幾次攻陷,都是呂鵬隱藏在野人谷裡的屬下做的,而先後幾次新縣令上任都離奇死亡,其實也是呂鵬在後面做的手腳,由此看出,呂鵬是想要獨霸潞縣,也好和他的野人谷根據地連為一體,這樣一來,我們和呂鵬必須要有一場決死之戰,以決定潞縣和鹽場到底歸於誰手。”
聽到丁力的彙報,丁強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潞縣的鹽場是丁家根本命脈,對丁家的作用無有能代替者,如果呂鵬鐵了心要獨霸潞縣和鹽場,那自己還真就沒了退路,和呂漢強一戰是勢在必行。
丁力看了眼自己的族長,然後再次分析道:“而呂鵬現在實力還相當弱小,在我們的眼前,這次他帶來僅僅四千軍隊,我們一家就有5000精銳,對付他四千軍隊,應該有所勝算,而一旦呂鵬做大,我們將再也難以戰勝,我們就應該在呂鵬虛弱的時候,將他徹底剷除,以絕後患。”
“但若是我們出動家族武裝攻擊呂鵬,太守劉焉和校尉鄒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萬一扣我們一個造反的帽子,我們是絕對吃罪不起的。”
“族長所慮深遠,但這事情並非族長所想那般複雜,我們完全可以化解這個危機。”
丁強就轉頭看著丁力:“此話怎講?”
丁力就坦言道:“現在劉焉的州牧建議已經被皇帝採納,據可靠訊息說,劉焉即將如他所願,要去益州赴任,而新任的幽州牧劉虞還沒有到任,我想這時候的劉焉是絕對不想給自己惹是生非的,就這兩個州牧交接的過程中間,這是一個權力真空,等我們剿滅了呂鵬,既成事實,新來的州牧也不會多事的去接這件事情,這正是我們最恰當的機會。”
丁強就一面仔細的聽著,一面暗暗心驚,心驚這個旁支子侄訊息如此靈通,心思如此縝密,能力如此出眾,將來必將成為自己兒子接掌家族族長地位的強力競爭對手,為了自己的兒子,將來能坐上族長的位子,一定要找個機會將這個傢伙幹掉。
丁力不知道現在的族長已經開始對他忌憚,依舊侃侃而談,展示著他自己的才華:“至於校尉鄒靖,我想他也不會伸手管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