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苗腦海裡的畫面感很足。
這讓他有種二胡所拉的是他一般。
因此,田二苗的臉上出現了哀傷。
隨著音調高昂,他的心也沉重到了極點。
噌!
突然,二胡破了音。
原來所營造的意境頓時不見了。
田二苗皺了皺眉,他不解的看著瞎子。
瞎子放下了二胡,他對著田二苗,道:“你覺得最後的一個音調破壞了整首曲子?”
“不然呢?”
田二苗說道:“好好的一首悲傷曲調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下,就一點兒也不悲傷了,像是一場鬧劇。”
“鬧劇……”
瞎子想了想說道:“鬧劇形容的話啊。”
“哪個人的一生不是一場鬧劇呢?”
聽瞎子這麼一說,田二苗露出沉思的模樣。
“嗯,人生就是一場鬧劇,有壓迫有反抗,關鍵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何而壓迫為何而反抗,最終身死道消也沒有活個明白。”
小子笑著問田二苗,“你活明白了嗎?”
不等田二苗答話,瞎子就嘆了口氣,“反正啊,我沒有活明白,悠久的歲月了,自己都記不清自己確切的歲數了,可這麼久我卻沒有明白多少道理。”
“我被壓迫過也反抗過,可是,得到了什麼?只是每一年都在增加的歲數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瞎子搖著頭。
田二苗不知道瞎子說這些是因為什麼。
他帶著疑惑的聽著。
瞎子繼續道:“我這這裡拉二胡也有些年頭了,有人的時候拉,沒人的時候也拉,有時候是歡快的曲調,有時候是悲傷的情緒,可我從來都沒有失誤過,而剛才……”
瞎子頓了一下,“我失誤了,有生之年第一次的失誤,說起來,呵呵。”
瞎子瞎了兩聲,“從來都是完整的曲子,可是,我並沒有能在完整的曲調裡領悟什麼,一首失誤的曲子倒是讓我明白了許多。”
“哎。”瞎子長嘆一聲,“人啊,就是這麼回事,算是無心插柳了,同樣,也要謝謝你了。”
田二苗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感覺這個瞎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