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網的時候到了,一張張網上來,收穫並沒有昨天好。
然而,沒有人去清點到底少多少,所有人都在找著白靈魚。
田二苗站在旁邊,他沒有感受到白靈魚那淡薄的靈氣,也就是說,今天沒有捕到白靈魚。
“田二苗,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沒有。”溫爺爺上來說道。
其他人看著,生怕田二苗生氣了一樣,有人說道:“明天肯定會有的。”
田二苗笑了笑,“無妨,也不急這一天兩天的。”
村裡有個規矩,未婚嫁的人死去屬於夭折,村裡傳言夭折的人不是真正來陽世的,他們只是來玩兒的,玩累了就回去了。
這類人身死是不能按照常人死後的辦法處理。
像流石村這個地方,都是土葬,火葬的號召對於這種偏遠地區的人來說沒有多大的作用。
只是,夭折的人就需要火葬了,而且,不是送到火葬場,是家人自行燒了,然後,將骨灰送到村頭的一個老廟裡。
廟裡沒有和尚,只有一個頭雪白的老人,老人是個瞎子,他每天的任務就是對一屋子的骨灰盒唸經。
很顯然,這一屋子都是夭折死下的孩子,最長遠的據說有解放之前的,是家人相繼離世,也沒人去管,一直丟在這個破廟裡了。
村裡的孩子多對這裡好奇,卻被家長勸說不能來這裡,特別是下午三點之後。
家長越是這樣,孩子越是好奇。
這不,在四個青年的骨灰送到廟裡的當晚,有三個小子一個丫頭結伴而來。
“哥,我有些怕。”小丫頭感覺陰森森的,她縮了縮脖子說道。
“小靈,你站著別去了,我們三個過去給鐵蛋哥他們送吃的。”一個年齡最大的,其實也不過十二三歲,腦後留著一個小辮的小男孩,暫且就叫小辮子了。
小辮子對另外兩個男孩道:“如果,你們也怕就和小靈在一起,我是一定要去的,昨天下午打賭,我輸了鐵蛋哥兩個紅薯,我得給他。”
“小靈一個人在這裡,我給他做個伴吧。”一個長相秀氣的小男孩說道。
另一個胖乎乎、憨頭憨腦的,戴著皮帽子,穿著很厚實的棉襖,他縮了縮脖子,道:“小辮哥哥,那咱們把紅薯送過去就回來,我怕我爸知道了打我。”
“嗯。”小辮子說道:“咱們去了就回,廟裡的瞎子爺爺這個時候應該睡了,沒有人知道咱們來過的。”
“好。”小胖子說道。
“你們快一點啊。”小靈喊了一聲。
“好的,你們站著別動啊。”
小辮子和小胖子一前一後來到破廟前。
廟裡有了個土牆小院,院門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只要輕輕一推就開了。
“吱呀。”
小辮子推開了院門。
兩個小傢伙同時一哆嗦,就好像溫度驟降了十來度似的。
小胖子縮著脖子,抱了抱肩膀,他抬起頭,一眼看到當頭的月亮,月亮白森森的一點溫度沒有,而且,看了以後,好像更加的冷了。
呼呼……
院門平靜的樹梢突然動了起來,冷風又讓兩人哆嗦一下。
“快進去。”小辮子先一步進了院子。
小胖子不敢耽誤,跟著進去。
小院不大,就是農村打麥場大小西牆邊堆放著厚實的木板,木板用白色的塑膠紙蓋上,是廟裡的瞎子老頭給自己準備做棺材用的。
不過,估計是放置的時間太長,都能看到腐爛的一塊塊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棺材。
東牆邊是一堆亂石頭,村裡人都只知道,原來是一個菩薩的石像,有一年被一道閃電擊中,就變成了一堆亂石了。
“小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