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
老城區有一處老宅,門上有個方方正正的石匾,寫著大大的“方”字。
不錯,這裡就是方家的老宅了,老宅裡的房屋全都保持著古建風貌。
迴廊、流水、假山……嫣然一處古代大戶人家的園林。
老宅的東北角的建築比較高大,牌匾書寫“祠堂”二字。
祠堂的高大房門被一把鐵鎖鎖死,門兩邊站著兩名西裝革履的護衛。
一個名婦女快步走來,對護衛說道:“開門。”
護衛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鎖開啟。
“喝點水吧。”
婦女從手裡的塑膠袋裝了三瓶水,拿出兩瓶遞給兩人。
“謝謝二少夫人。”兩名護衛接過礦泉水。
房門推開,出沉悶之聲。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靈牌,方冷竹跪在祠堂中間,好像跪的太久了,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精神極差,身子偶爾搖晃,好像隨時都會倒了一般。
“造孽,造孽啊。”
婦女哭喊著進來,跪在方冷竹跟前,抓著方冷竹的手,道:“為什麼那麼狠心,為什麼啊。”
“媽。”
這個字一出口,方冷竹的兩隻眼睛裡流下豆粒大的淚珠。
婦女眉宇間和方冷竹確實幾分相似,她是方冷竹的媽媽,文梅。
文梅從懷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開啟瓶蓋,遞給方冷竹,“喝點水,嘴唇都裂了。”
“媽,爸爸還好嗎?”
抿了兩口水,一提到爸爸,方冷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你爸因為反對你和林普才的婚約,已經被你爺爺軟禁了起來,但,你不用擔心,你爸爸沒事的,反倒是你……”
文梅突然問道:“你真的愛那個叫田二苗的?”
“愛……”方冷竹不知如何來說,也不明白內心所想,跪在祠堂的這幾天,腦海中總會浮現這個人影。
看著女兒的神情,文梅猜的不離十,她拉起方冷竹,“走,我帶你逃走,以後永遠不要來東海。”
“媽……”方冷竹拒絕,“我走了,你和爸怎麼辦?”
“我們不用你管,你快走!”文梅拽起方冷竹,方冷竹直接往下墜,她的兩條腿已經沒有知覺了,根本走不了路。
“走,我看她怎麼走。”
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方冰!”看到門口的男子,文梅臉色極其難看,轉而她強裝笑容:“方冰,二嬸求你,讓冷竹離開好嗎。”
“二嬸,你好糊塗啊,林普才天賦異稟,他和冷竹結合是兩家之幸,冷竹年輕,您怎麼也想不明白啊。”
方冰神色猛然嚴肅:“二嬸,迷昏了守門護衛,要是被爺爺知道,二嬸可不會好過,來人,帶二嬸去見二叔吧。”
一下進來兩個人,上去就把文梅架了起來。
“媽……”方冷竹哭喊。
文梅望著方冰:“方冰,二嬸求你,二嬸求你了……”
“帶走!”方冰面無表情。
祠堂裡只剩下了方冰和方冷竹。
方冰朝左手邊走去,邊走邊說:“冷竹啊冷竹,你怎麼就讓爺爺一點都不省心呢,爺爺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想啊,整個華夏能配得上你的有幾個?林普才這麼有天賦有上進心的人很少很少了。”
說到這,方冰停止腳步,回頭看向方冷竹,“你卻愛上一個野小子,他田二苗自身再有本事,比得上一個家?”
“你以為他在溫口中心島放了一把火,他就真的能和一個家對抗啊?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