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長峰端起酒杯,擺手說道:“都是同學,坐下坐下。”
目光看著蔡長峰,齊大成有一種成就感,再看程偉星,齊大成也是滿意,他說道:“程偉星同學雖然學習不咋地,可是啊,人家機靈啊,你們高中那會,全班就數他最能,你們看看,程偉星同學在東文縣開了兩家市。”
“齊老師過獎了。”程偉星端起酒杯與齊大成碰了一下。
“聽說你的市又要擴大?”齊大成問道。
“土地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不過,提上日程了。”程偉星說道。
齊大成給程偉星豎了豎大拇指。
“少了兩個座位啊。”
田二苗和大鍋蓋子站了有一會了,沒人理會,只有張芳芳瞅了一眼,又羞澀的低下了頭,大鍋蓋子扯著嗓子叫道。
齊大成將端起的酒杯放下,眉頭皺了皺。
“沒有椅子,你不能叫服務員給你拿啊,衝著我們叫個什麼勁。”程偉星喝道。
椅子,是蔡長峰叫人撤走的,他也說道:“齊老師在,也不打個招呼,就在這裡叫,像什麼話!”
“打招呼了啊。”大鍋蓋子說道:“你們聊的歡,沒聽見。”
“還叫?”程偉星皺著眉頭說道:“這是同學聚會,不能歡快點,你非得亂叫。”
“我沒亂叫啊。”大鍋蓋子有點委屈。
田二苗拍了拍大鍋蓋子的肩膀,對門外喊了一聲:“服務員,拿兩把椅子來。”
“田二苗。”
齊大成看著田二苗說道:“當初,一個你,一個蔡長峰,是我覺得最能成才的兩個男生了,一轉眼三年過去,蔡長峰已經成才了,而你,卻玩起了消失。”
說到這,齊大成表情明顯不高興了,“就算你懼怕高考,但也不能玩消失啊,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有多擔心?知不知道學校裡因為你的事影響很壞?”
田二苗眉毛一挑,在學校的時候,他還真不受齊大成待見,因為,他和蔡長峰的關係很僵,齊大成因為蔡長峰會來事,自然向著蔡長峰的。
可是,都過去了三年了,齊大成還提起幹嗎?
“因為你,學校讓我寫了深刻的檢討,教育局介入,差點兒讓我做不成了老師。”
聞言,田二苗總算是明白了。
“齊老師要是因為田二苗做不成老師,那可是東文縣教育事業的一大損失。”蔡長峰說道:“田二苗,不給齊老師陪個酒?”
“陪酒就不必了。”齊大成說道:“田二苗,你在那站一會,好好反思反思怎麼樣能不讓你父母為你操心。”
“罰站?”田二苗樂了。
大鍋蓋子卻道:“齊老師,田二苗現在好的很,都開廠了。”
“開廠?一個小農民開廠?開玩笑吧。”
“哈哈。”
程偉星一句話頓時引得好多人大笑。
大鍋蓋子憋的臉通紅:“真的開廠了,而且,田二苗還有一輛好車。”
“說到車,我剛才也聽同學提了一下。”齊大成眼睛都不抬,“田二苗,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在縣城找個工作,別盡弄些虛的,找個工作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田二苗拍了拍大鍋蓋子的肩膀,這聚會不參加也罷。
田二苗還沒動,程偉星一下站了起來,往門外去迎。
門外走來了兩個人,範斌和丁如海。
看到範斌,蔡長峰也起身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