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
是個殺人夜。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行駛向湖水村,後排坐著一個圓臉中年人,中年人閉著眼,似在打著盹,司機身穿軍裝,正是白天那位軍官。
“長,那個田二苗太目無王法了,連我都打。”軍官說道。
“哦。”中年人眼睛沒睜,僅僅嘴唇動彈,算是回應。
軍官有點著急,“長,他真是個刁民。”
“有山有水,出個刁民不正常?”中年人說了一句。
“刁民不刁民的倒也無所謂,關鍵是把您給驚動了,這大晚上的,算怎麼回事?”
軍官說道:“按我說,就該弄一個連來,把機槍架在村口,誰也逃不出去。”
“你是打仗嗎?”中年人終於睜開了眼睛,說:“這是和平年代,和平年代有和平年代的處事方法。。”
“那也不能讓您親自跑一趟吧。”軍官道。
“田二苗這個人可不簡單,而且,現在是個香餑餑,要不是我跑的快,哪能輪到我啊,不然,那幾個老東西早都來到湖水村把田二苗揪著面見……那人了……”
說道“那人”中年人眼裡明顯出現了忌憚,但也有興奮。
“那人……”軍官嘀咕了一聲。
酒廠。
田二苗坐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
姚斌和林丹在旁,隨著時間流逝,兩人臉上的焦急越加厲害。
他們很想勸說田二苗,可是,之前勸說了無數次,田二苗根本不聽,而且,索性閉上眼睛,這讓姚斌和林丹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怎麼辦?”林丹問道。
“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了。”姚斌道。
“我們先穩住樂秋,給趙博林爭取點時間?”林丹道。
“也只能這樣了。”姚斌說道:“你給趙叔打個電話,催一下,我去警告一下郭巧巧。
郭巧巧在一個角落裡坐著,她摸著左邊空蕩蕩的袖子,眼裡閃過一抹怨毒,看了看天色,內心哼道:“算算時間,樂秋應該快到了,田二苗,不管如何,我的手臂斷掉是因為你,等樂秋長把你帶到特別行動組,我要親眼看到你生死不如的樣子!”
“等下樂秋來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姚斌到郭巧巧身前。
郭巧巧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姚斌眉頭一皺:“我現在弄死你信不?”
“隨便你。”郭巧巧淡淡的道。
“你……”姚斌攥起拳頭。
“樂秋是一定要帶走田二苗的,你們和田二苗有著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是,不管什麼關係,想必你們倆逃不了被調查,想殺我?殺啊,殺了我,你們有活路?”郭巧巧一臉吃定了姚斌的樣子。
姚斌哼道:“田二苗就不該留你!”
“他自大,所以,他留了我的命,還膽大包天的讓我通知樂秋,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一個小農民,果然和井裡的青蛙一個樣子。”
說著,郭巧巧的神情充滿了鄙夷。
“你怨氣很重啊。”田二苗睜開眼睛,因為,他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我斷了一臂!”郭巧巧站起來,指著空蕩蕩的袖子吼叫。
“我要把你另一條手臂弄斷,不知你的怨氣會達到何種地步?”田二苗走過去。
郭巧巧心裡一咯噔,但是,聽到汽車聲音,她哈哈大笑,並且伸出右臂:“來,我看你怎麼弄斷了我的右臂。”
田二苗上前,看了看郭巧巧的手臂,道“面板倒是很白,手也纖細,可惜啊。”
“二苗……”
林丹和姚斌是瞭解田二苗的,他可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主。
“二苗,你不能!”林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