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之中,很有可能會遇到所謂的“轉世者”,千萬記住,轉世真人這種存在,不是同境天才可以碰瓷的,如果被“轉世者”為難,就亮出手鐲,報出身份,千萬不要想著力拼。
看這兩位洞天修士打架的仗勢,段照體會到了孃親的用心良苦……
只不過,段照忽而生出一道很古怪的念頭。
如果說“轉世真人”不可力敵,那麼先前與妙真幾乎平分秋色的小謝山主,又是什麼?
……
……
苔嶺山頂,被渲照成一片白晝。
萬千雨絲,尚未落下,便被滾燙熾日蒸發,化為無數熱氣。
“……”
站在劍氣與佛光中間的謝玄衣,神色十分複雜,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按理來說,他本來是兩位轉世真人的“首要目標”。
但不知為何……
現在這兩人自顧自打了起來。
自己反而成了唯一的閒人。
今夜的相見,多出了些許滑稽,些許荒誕。
他輕嘆一聲,收回傘劍,準備抓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南疆邪修已經盡數殺盡,“蕩魔”計劃註定要往後推遲,再留下去,也沒有意義。
正當謝玄衣傘劍入鞘的那一刻。
他心海之中,響起了鈞山真人的焦急傳音。
“姓謝的,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幫忙啊!”
鳴沙寶杖的三十一枚真言,雖然沒有直接壓垮鈞山真人的脊樑,但卻將他從離地三尺的距離,壓到了地面之上。
礙於這具身子歲數太小,鈞山只能抬頭仰望遠處身材高大的妙真。
這個角度,很不舒服。
但沒有辦法。
他只能一邊怒瞪妙真,一邊傳音催促道:“等等等等,你不會覺得我真想對你動手吧?以你的境界,應該能夠感受到,剛剛那一劍沒有殺意!這件事情,實在是一言兩語解釋不清,待我回頭再和你慢慢細說,當務之急,是先把這禿驢按下!你好好想想,我們倆都是大褚王朝修士,但這禿驢可是大離的,今夜正好有機會以二打一……如若我們把他狠揍一頓,接下來梵音寺的西渡使團,哪裡還有顏面來皇城傳道?!”
謝玄衣神色古怪。
因為在同一時刻,妙真和尚的傳音,也在自己心湖中響起。
“謝客……謝施主。先前是貧僧不對,誤會了施主身份。”
妙真十分客氣,語氣乍一聽,很是平靜,但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神色漲紅,眼中也隱含怒意。
苔嶺山頂,寶珠佛光不斷與劍氣對撞。
這場勁氣之爭,看似平分秋色。
但鈞山真人的劍氣,卻是更甚一籌。
數次對撞之後,鈞山的劍氣,已將寶珠華光敲出了好幾道裂口!
很顯然,如今這兩位轉世者,都打出了真火。
“貧僧聽聞,你與道門太上齋主歷塵起了爭執。”
妙真和尚沉聲開口,發出邀請:“這‘鈞山真人’乃是歷塵的授業恩師,想必今夜至此,必定是為了太上齋道子的恩怨。不若你我一同出手,將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