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妍本來就是個女人,對陸瞻說她婦人之仁並沒有什麼不對,所以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
陸瞻這就有點驚疑了,這種級別的比較對這個小白臉而言,竟然可以讓他不動聲色?
要是有誰說他婦人之仁,他早就怒火中燒,提刀上馬了。
香妍淡然一笑彷彿看透了一切道:“或許吧,我重五常,忠、義、禮、智、信,所以特別看重你,想讓你為我所用,不過事與願違,我褻瀆了你的忠義,對此我感到很抱歉。”
陸瞻聞言,冷哼一聲。
“好了,你走吧,這次便當是我敗了,你的東西我都叫人準備妥當了。”
算你輸?明明輸的人是我啊!
“如此,陸某便走了!”強烈的自尊心不准他低頭,離開這裡才是最好的辦法。
言罷,陸瞻便回頭往外走,一步,兩步……乃至快步走起來,最後跑出門外!
沒有挽留,也沒有阻攔,香妍她們任他去留。
陸瞻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們,每個人都臉中都洋溢著幸福。
那是他最嚮往的,卻是他此生不曾得到的表情。
沒有人埋伏!?為什麼會沒有人埋伏我!
我不信!
他一定會埋伏刺客暗殺我的!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陳旁見香妍不用他也不殺他,還是好意說了一句。
這個主公的心思他猜不透,就像是一堵厚牆!沒人能看清牆後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不只是陳旁,香妍所有的親信都在她的臥房裡,他們大多都持陳旁這類的看法,只有諸葛賢透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猛虎的牙齒已經被拔掉了,他現在只是一隻無家可歸的野貓而已。”香妍摸了摸毫無知覺的雙腿,意有所指的說道。
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可都得看你自己的了啊。
眾人也不言語,各有所思。
“吳智博,準你七天假。”
“主公?”吳智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問。
看著吳智博憔悴的臉色香妍嘆道:“雖然你沒有說出來,但為人子女還是回去儘儘孝道吧,如果情況穩定,本應讓你回去守孝三年的,不過對不起,只能給你七天,城主府裡的銀兩需要多少就拿多少,給你母親風光大葬。”
吳智啪噠一聲跪地磕頭:“多謝……主公!七天足夠了,我娘也會認同我的時間是花在造福百姓上的!”
吳母的去世是孔言理偷偷告訴她的。
前幾天楊靖來訪,孔言理湊巧聽到了,便告訴了香妍。
加上吳智博最近悵然若失的樣子,才促使了香妍的這個決定。
父母年紀大了是該多回去看看。
他們明面上希望你在外面建功立業,可哪個父母不希望孩子們多多的陪在他們身邊?
畢竟,你牙牙學語的樣子,步履維艱的樣子,調皮搗蛋的樣子,許許多多的樣子對他們而言,都像是昨天的樣子。
香妍自然是沒將後面的話說出口。
她也想到了她的母親。
不覺眼鼻酸澀。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