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下棋求勝,就像兩軍對壘,哪有手段之分,只要勝了就是對的。”
“棋道乃君子之道。”
裴曼開口說了一句。
“裴小姐莫非是想以以棋觀人?準嗎?”
裴曼微微一愣,隨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
“倒是不怎麼準。”
“是我著相了,我們繼續吧,這次蘇先生可要小心點了。”
裴曼微微一笑道。
所謂著相,就是一個人過分執著於表象,而偏離了事情的本質,裴曼說自己著相,其實就是說自己之前一直將對弈看作是君子之禮,卻忘記了下棋就要分勝負的這個最終本質。
看通了這一點的裴曼,在接下來的兩局中,再也沒有拘泥於任何的規矩或者教條,只以最大的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為主要目標。
所以蘇晨這個對圍棋只是有一點精通的人很快就都敗下陣來了,而且是被對方給殺的一塌糊塗。
這一方面自然也是說明裴曼的棋藝高出蘇晨太多,第一局之所以會輸,完全是因為蘇晨那不按規矩的下法導致的。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裴曼在試探。。。
“好,願賭服輸。”
蘇晨倒也光棍,直接說道:
“時間不早了,唐叔他們也應該快回來了,我就先走了。”
“那我就不送了,如果以後蘇先生到燕都,我請客。”
“好,燕都,我會去的。”
蘇晨揮了揮手就走出了屋子,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很快就離開裡那裡。
此時裴曼也推著輪椅來到了走廊上,她看著遠去的車影,喃喃的吐道:
“恐怕很快,燕都的風,也要刮起來了。。。”
蘇晨坐在車裡同樣的泛起了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所謂的鳳女究竟是要幹什麼?”
在與裴曼的智鬥過程中,蘇晨同樣享受到了樂趣,他何嘗不知道,以自己的下棋水平,十有八九都是輸的份。
他之所以還答應對方,就是為了看看後面會發生些什麼,對此他很期待。
現在的燕都或許太安穩了,尤其是各大家族,似乎無言中達成了一種默契。
而這種默契的形成,對他之後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很不利的。
所以他需要投入一顆石子下去,探探水的深淺,讓水裡的東西都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