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洪亮,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站得近,聽得人耳膜都快震破了。
夏晚晴也跟著他,兩個人一起急急忙忙朝嚴姐和那男人走去。
那男人一臉流裡流氣的樣子,站在那兒雙手插在敞開的夾克外套的衣兜裡,看著陸佔霆和夏晚晴走近。
發現兩個人穿得十分體面,一看就是有錢人,便指著在地上哭泣的嚴姐道:“如玉,這兩個就是你的僱主吧?沒錢,你找他們要啊,他們一定會給你的。”
然而,嚴姐在這時卻是抬起頭來,滿臉是淚,帶著哭音道:“二哥,你拿了我的錢,你就快走吧,這裡沒你什麼事兒!”
“喲,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抽你?”那男人說著,便把胳膊舉了起來,作勢要打嚴姐。
這時,陸佔霆便毫不猶豫出手了,抓住男人的胳膊,再狠狠一腳踹下,那男人便直接被踹倒在地,摔得屁股生疼,嘴裡直喊:“唉喲。”
緊接著,陸佔霆便一腳踏在男人的肚子上,目光狠狠瞪著他道:“你拿了嚴姐的錢?”
那男人還想大聲呼救,就被陸佔霆彎下腰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更加惡狠狠道:“我在問你話!”
男人許是蒙了,不由看向一旁的嚴姐。
夏晚晴也走了過來,扶起了倒在地上哭泣的嚴姐,並替她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塵,輕聲道:“嚴姐,你沒事兒吧?究竟是什麼情況?”
嚴姐卻是抹了把淚,控訴道:“他是我二哥,名叫嚴強,來城裡打工,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三天兩頭來找我拿錢,想要拿去還他的賭債。”
嚴姐說完,便用一種無奈而憤恨的眼神看著地上被陸佔霆打倒在地的男人。
男人大概也沒有想到,嚴姐的僱主竟然是幫她的。
叫嚴強的男人就急了:“嚴如玉,你敢找人來打你二哥?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爹和娘,讓他們找村兒裡的人把你帶回去,把你這個不忠不孝的女人拿去沉塘?”
聽到這男人的叫囂,夏晚晴忍不住就笑了:“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沉塘這種事情?”
“你懂個p,這個女人在城裡的時候,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連孩子都生了,她一個沒結過婚的女人,竟然會生孩子,不該沉塘該怎麼樣?”
沒想到,這男人剛把話說完,陸佔霆卻是反手就給了他一耳光,打得他口鼻流血,疼得腦袋都嗡嗡作響。
“你剛才說什麼?你敢這麼跟我的女人說話?是不是找死?”
陸佔霆說罷,又是一耳光打去,照樣打得男人耳朵直響。
他算是領教了,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被他踹倒在地之後,嚴強再也沒有動彈過。
“我……我錯了,大爺,你就別再打我了。”
轉眼間,陸佔霆就變成了大爺,這輩分可就差遠了,連一旁的夏晚晴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叫了大爺,豈不是要叫我大媽?我們有那麼老嗎?”
嚴強被夏晚晴這麼一懟,臉紅一陣白一陣,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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