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但不想原諒她,恩將仇報這種事情,一般人做不來。”
夏晚晴說話十分乾脆,目光坦蕩到,就連陸佔霆都有些招架不住。
“隨你吧,你不原諒她,我也不原諒她。”
“你跟我不一樣,你是她的血親,你不可能會恨她的,讓她以後少作就可以了。
至於她的臉,她想治就治,不想治也隨她。
她大概也不想恢復如初吧,因為那樣,她就會記不得究竟是誰傷害了她。”
夏晚晴再一次想到了她的從前,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還沒有一一報復回去,怎麼會忘了她重生回來的目的呢?
當初看起來那樣強勢的一些人,為什麼回來以後,就覺得他們其實也是不堪一擊呢?好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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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曹叟的花園街25號,這裡靜謐,安寧,果然只有墓園才會如此。
夏晚晴拾級而上,很快來到了曹叟住的小房子,白天看起來,這裡就是一個小平房,可是想到那天晚上來的時候,卻是陰森恐怖的感覺。
剛要去敲門,門卻自己開了,曹叟端著一個簸箕,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藥材,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見到夏晚晴,曹叟滿臉的褶子笑得更深了:“喲,來了?”
“來了。”
“來了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
“幫我把這些拿到墓園裡去曬。”
夏晚晴看了一眼他那平凡無其的簸箕,不明白他讓自己曬的是什麼。
“這個要怎麼曬?”
“這還要我教你嗎?哪兒的光照強,就拿到哪兒去曬。”
夏晚晴朝墓園的方向看了看,呈梯度上去,全是墓碑,還有種植的長青柏樹,至於太陽能照到的地方,其實並不多,得爬到墓園最高的地方。
想到要爬上墓園最高處才能曬到太陽,夏晚晴猜測,這恐怕是曹叟在考驗自己了。
不過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二話沒說,拿過那簸箕,女人端著就朝墓園最高走去。
說起來容易,其實走起來真的就不太容易了。
夏晚晴大約用了四十分鐘,方才走到那墓園最高處,這裡是一個平臺,自然也是有墓穴的。
不過這裡還沒有被賣出去,都是空空的,也沒有墓碑,只有墓穴。
夏晚晴注意看了下自己手中的簸箕,曬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不像是中草藥,倒像是蟲子的遺骸。
這些遺骸混雜在一起,比蛇蟲鼠蟻看起來還要古怪。
那氣味兒就更不必說了,有些難聞,像是腐臭,燒焦,又像是混雜了燒過的柴油的氣味兒一般。
這樣奇怪的東西拿來曬,是要入藥嗎?
就在夏晚晴盯著那簸箕裡的東西表示不明白的時候,曹叟卻突然從一旁的某個墓碑後面走了出來,嚇了夏晚晴好大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在你後面,你沒注意到我。”那曹叟給了她一個你好白痴的眼神。
被人鄙視的感覺可不好受。
她怎麼可能會在有人走在自己身後的情況下,毫無所覺呢?
明明就是這個老頭很古怪。
仔細看這個曹叟,穿著也很奇特,就像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人一般,內穿一件海魂衫,外搭的是洗得有些翻白的立領外套,胸前還有兩個荷包,還有黑色的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