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成色不好,做工也粗糙不堪,不像是金家的傳家之寶。金素素原想把玉佩傳給岑婷保留,不過岑婷哪裡看得上玉佩廉價的貨色,丟在抽屜後就再沒有碰過。
如今岑婷與李逸雙雙車禍而死,玉佩必定也滿染塵埃。岑蔓還是想將玉佩取回,作為自己對母親的追思也好,畢竟是岑家的所有物。
參觀完墓園,岑蔓和霍離才回到岑家。已經許久無人居住,窗上集滿灰塵和蜘蛛網。明顯已經許久無人居住,岑家大宅的傢俱被岑蔓用襯布遮蓋住。
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家這樣骯髒,岑蔓提起掃帚就打掃起來,霍離則是前來幫忙。不過從小養尊處優人做不慣家務事,反倒是弄得自己一臉是灰。
“爸爸,臉上是灰色的。”小墨調皮地做鬼臉,“髒兮兮,小墨要和媽媽在一起,才不跟爸爸。”他跑向岑蔓被霍離抓住抱起來。
霍離好笑地看著兒子,往他臉上也抹點灰色,“小墨現在也是髒兮兮的,看你媽媽理不理你。”
“你們兩個快點工作,否則沒有晚飯吃的。”岑蔓一如既往地掌控全域性,霍離和小墨都不得不乖乖聽她指揮,將岑家打掃一新,岑蔓才滿意地點點頭。
讓做衛生做得累極的父子倆到沙發處休息,岑蔓則是上樓來到久違的書房。她被岑婷害的說不出話來後,岑父就讓她每天到書房內和請來的老師學習知識,可以說正是這件書房陪伴岑蔓多年。
她如今故地重遊,仔細地翻看書房內的書。有她當年做的筆記和塗鴉,還有自己偶爾寫一次的日記本。
戀戀不捨地放下書本,岑蔓才想起自己來岑家的主要目的。母親的玉佩應該還在岑婷房間中,她開啟房門,入眼是岑婷的書桌和床。岑婷搬出來之後把她的衣物全都帶走,她不確定玉佩是否還在。
岑蔓開啟書桌的抽屜,失望的發現其中空無一物。
也許是岑婷把玉佩給帶走,畢竟是母親的遺物。可是她死前也沒有人知道玉佩現在究竟在何處,也許和岑婷所在的車沉入河中也說不定。
岑蔓有些遺憾自己母親的遺物下落不明,但這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她還保留著找到玉佩的希望,在房間內翻找。
她開啟岑婷的衣櫃翻找衣物,裡面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像是玉器掉落地上發出的聲音。果然找到一枚核桃大小的墨綠色玉牌,粗糙地刻著魚形圖案。
用手指摸著這塊玉牌上的圖案,岑蔓很確定這就是金家傳給母親的傳家之寶,懷念地將它收入包中,自己值得紀念的物件不多。這玉牌絕對算得上是其中一件。
“蔓蔓,你怎麼還在樓上。”外面都已經到傍晚,霍離和小墨畢竟對岑家不熟悉,還是想回到霍家休息,見岑蔓在樓上遲遲不出現過來找她。
“抱歉,我來找母親的遺物。”岑蔓用本子向他道歉,“今天晚上我做好吃的來補償你們。”
小墨聽說要吃好吃的,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神色,饞地口水直流。霍離看他這樣子,貪吃的習慣被霍老夫人慣的是改不過來的,但偶爾吃頓好的他不會阻止。
“小墨真是個饞鬼,平時我可要和張媽說好控制他的零食,否則遲早變成小胖墩。”霍離對兒子的貪吃束手無策,小墨作為霍家的獨生子,就是霍老夫人的心頭寶。
他要敢讓小墨不吃零食,霍老夫人肯定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自己。就連張媽也站在老夫人的一邊,真是讓人頭疼。
岑蔓心中哭笑不得,摸摸小墨的小肚腩。作為這個年紀的孩子,小墨的確有些超重,作為母親她當然不能讓小墨繼續不健康的飲食習慣,便威脅小墨不許吃太多零食,否則以後再也沒有零食吃。
小墨心中老大不樂意,在車上就大哭起來。不過沒有霍老夫人在場,他的哭泣無人理會。直到快到家門才勉強流不出眼淚。
“我要奶奶。”他被霍離一把抱起,捶著爸爸的背抽抽嗒嗒地說。岑蔓在背後配合的寫在本子上給他看。“奶奶去鄉下看房子,你今天晚上哭是沒用的。”
沒有可以威脅的事物,霍墨才真的發覺自己孤立無援,乖乖聽從兩人的命令。霍離夾塊雞腿徹底塞住他的嘴巴,津津有味的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