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阿凱這件事情做插曲,原本興高采烈的眾人都很有默契地相顧無言,現在慶祝也不是,若不慶祝吧,又怕阿凱心裡會多想。
阿凱卻是看出他們內心的想法,他也不願讓眾人多想,自己一人默默地跟在劉建身後。
董傑見他本就沉默寡言的性格更加變本加厲,擔心地拍拍對方的肩,卻被對方反射性地扭住手臂向後折。
“阿凱,你輕點,是我。”董傑吃痛地捂著手,旁邊有人來幫他從阿凱的手下解脫出來,這才沒有傷到他的手。
“董傑,對不起,我...”阿凱退後幾步看著自己的手苦笑到,這些月裡在監獄裡的生活早就讓他形成一種條件反射,可以說屬於某種精神狀態,他被董傑碰到的那刻,就把攻擊形成反射。
他無措地看著自己的動作,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若是別人再碰自己一次,恐怕他還會再一次失常。
“董傑,你們先走一步吧,我和阿凱聊會天。”還是劉建將董傑推開,他在監獄裡待過,還是明白阿凱身上經歷的事情,和對方比較有共同語言。
董傑擔憂地看向阿凱,還是聽劉建的話離開,他心知對方肯定在獄中吃過不少苦頭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但這個事情自己也急不得。
幫內成員包括董傑都在前頭走著,只留兩人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
“老大,我不是有意的。”阿凱苦笑道,這根斷臂一直提醒著自己身上確實發生巨大的變化,他的心理障礙若是不能根除,自己再也無法在劉建身邊立足,這也是他心裡最怕的事情。
“我知道,阿凱,這件事情原本就應該是我的過錯,回去以後我會給你找醫生,現在醫療發達,你的斷臂是能夠醫治的。”劉建頓了頓,繼續說道,“難治的是你的心病。”
他希望能給阿凱請頂尖的心理醫生,來改善他的心理障礙,這也是自己唯一能夠為阿凱做的,給他找醫生。
不過多少醫生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他欠阿凱的實在太多,如果可能,劉建希望能夠回溯時光代阿凱受過,也比現在良心深受煎熬來得好。
這幾個月來霍家也有極大的變化,霍老夫人的身體在手術後恢復地很好,那位醫生不虧是名醫,霍老夫人的心臟病也漸漸治好。
她的病本非先天就有,而是受後天刺激才發作的,手術過後又恢復從前的中氣十足,幾乎讓張媽喜極而泣。
岑蔓和霍離原本要計劃補上的婚禮也拖延到現在,不過他們都專心在霍老夫人的病上,將婚禮一拖再拖
“老夫人,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張媽在一旁開心地說道,她還是難得這麼高興,自從霍老夫人出院後老夫人的身體恢復地很快,現在已經不用自己攙扶。
“不過是身體好些,有什麼好慶祝的,年輕人就喜歡搞這些有的沒的。”霍老夫人嗔道,不過她內心也是喜悅的,原本自己是堅決反對動手術的,她觀念裡就牴觸這些西方人的東西。
但還是拗不過兒子和兒媳的堅決,沒想到幾個月下來,身體真的比從前要好,她這才相信動手術是對的。
“這不都是他們的孝心嘛。”張媽可為兩個孩子叫屈,不過她也懂得霍老夫人這是刀子嘴豆腐心呢。她笑著把岑蔓帶給老夫人的東西拿出來,“這還是少夫人在國外買的孝敬您的。”
“他們不是說要辦婚禮的,怎麼沒有動靜了。”霍老夫人看到禮品才想起這一茬,當初霍離還跟自己報備的,岑家父母雙亡,而自家又只剩下這一個長輩。
岑蔓剛進霍家的時候自己的確是誤會她,那時候不提霍離的婚禮都是想著以後再挑個女孩給他,卻沒想到如今卻又是另一番光景。霍老夫人想到這裡對岑蔓還是感到內疚。
她出席婚禮是理所應當的,不過他們現在也不在自己的身邊,霍老夫人想起這件事才發現他們的婚禮似乎還沒舉行,這才問張媽。
“唉,這還不是為著你的病嗎?我估摸著下個月就是個好時間,讓他們到時候找個好日子把婚事給辦完也好早些度蜜月。”張媽這才解釋道,她還想著少爺和少夫人的蜜月肯定是要辦的,時下的年輕人就喜歡國外那一套。
霍老夫人一聽兩人都去度蜜月,連忙皺起眉頭,“他們怎麼盡喜歡這些事情,兩人都去玩,那霍氏給誰管理,等人回來公司都倒閉了。”
“這不也是年輕人還是想著玩嘛,少爺再怎麼說也還年紀輕輕,現在不出去玩,等以後可就沒有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