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岑蔓孤身一人堅強了太久,聽到了這句話伏在霍離身上哭得更厲害了。
她恨霍離為什麼發生這麼大事都瞞著自己,恨他要不是自己剛才的逃離就要嫁作別人的妻子。
霍離抱住了她,心裡充滿了踏實感,彷彿許久前缺失的一塊終於被補上了。
可季慎言的病卻走進了一個死衚衕,望著他生命一點一滴的流逝,大家都感到了絕望。
這天岑蔓去醫院剛探望完他,自己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快到家時只覺得背後總是有影子飄過,不由讓人汗毛豎起。
她望著眼前的路燈不禁加快了速度,心裡有一種突如其來的緊張感,只能給自己壯膽,說這些都是幻覺。
岑蔓有些後悔沒有答應霍離來接她的要求,即使他現在腿腳不方便,在這樣昏暗的路上也好有個壯膽的人。
就她開始瞎想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就在下意識回頭的時候,感覺一根冰冷地針插進了脖頸處。
岑蔓來不及反應,很快喪失了意識,暈倒在這個黑影的懷裡。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在岑家,發現空蕩蕩地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岑蔓小心翼翼走到門口,卻門已經反鎖,窗戶已經都盯死。
整個屋子一副死氣沉沉的景象。
“小蔓你想去哪兒?”她聽到聲音心裡一驚,轉身看到李憲從樓梯走了下來。
“你別怕,我只想和你談談而已。”他看著岑蔓眼神中露出驚恐,軟著口氣哄道,自己費勁辦法終於能和她獨處一室了。
岑蔓已經知道他在美國的事情,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人居然是這個樣子,拿著紙筆寫著:“手術的事你不該騙我的。”
“我所有的謊言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了你而已。”他一步步靠近著岑蔓,眼裡充滿懇求。
而岑蔓卻向著牆角退去,這一個動作似乎激怒了李憲,他逼得更近了,抓住她的手大喊著:
“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拒絕我,以前我們明明那麼好,為什麼你要愛上了別人!”
岑蔓顯然沒有看過李憲這麼瘋狂的一面,在知道是他把針扎進自己身體的那一刻,這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李憲。
如果說作假回國是為了愛慕虛榮,那今天的行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了。
“世界上為愛瘋狂的人不止我一個!”他從岑蔓的眼神中讀出了鄙視,想到自己當時也是拿同樣的眼神看著岑婷,不禁大笑起來。
原來他已經不知不覺間變成了自己為討厭的那種人。
情緒失控的李憲抱住岑蔓痛哭起來,“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回到t市也是為了你,虛榮也是為了讓你看得起。”
“小蔓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他抬頭期待望著岑蔓,輕聲細語地問道。
岑蔓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極力掙脫起來,她希望李憲能夠明白過去的已經過去,自己也早不是那個坐在他單車後面,聽著他的雄心壯志就會揚起嘴角的女孩了。
李憲見她越掙脫就抓得越發緊,如一隻喪失了理智的獸一樣,想要撬開她的唇。
啪,岑蔓不能呼救,甩手一個巴掌打到了他的臉上。
摸著瞬間腫起的臉頰,他暴怒了起來。
“小蔓我不想這樣對你的。”
李憲拿起了繩子把她綁在了床上了,看著還是不死心的岑蔓冷笑著:“這是手術結,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掙脫不了。”
他看著這張床面帶回憶,自說自話道:“你知道,你姐姐就是這樣把我綁在了這張床上,威脅我折磨我,只是為了讓我放棄你和她在一起。”
“可是我呢,死活都沒有答應她,甚至把她……你流汗了,我幫你吧。”李憲沒有再說下去,溫柔拿著紙巾輕撫著她的臉龐。
岑蔓現在再看著他文質彬彬的樣子,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
“你敢咬我?”他看著手上整齊的兩排血痕,悶哼一聲,剛要抬手向岑蔓扇去。
樓底下突然穿了一陣細微地動響,李憲不由提高了警惕,把門輕輕關上,自己向下走去。
岑蔓不死心又試了一遍抽出自己的手腳,可卻越動越緊,只得放棄。
這是從樓下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器皿摔倒在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半個小時之後帶著血的李憲回到了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