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黃愛林把邀請函摔到了霍離的面前,她已經掌握了和這種人溝通技巧,他話少你話更少,他要是拒絕你就拒絕地更狠。
很少能有人在霍離的面前這麼囂張,這種不善的語氣讓他不滿地抬起來看向這個氣勢洶洶的女人。
黃愛林被他瞪著心裡有些發毛,嘴上卻依舊不肯退讓,
“你要再拿這種眼神盯著我,我就把我們兩發生的事告訴小蔓姐。”
他這聽到句話起身把黃愛林的手腕緊緊抓住,將人猛地按在了牆邊,面露兇色威脅到,
“你聽好了,小蔓她永遠都不會相信這件事。”
“你放開,你以為人人都會像岑蔓一樣,都會對你言聽計從嗎,我說了我不去!”黃愛林有些生氣甩開他的手,揉著自己手腕上因為他一時太用力而勒出的明顯紅印。
“那我就告訴季慎言,你自己選吧。”他不想與這個女人在爭執下去,拿出一套了禮服扔在了她的腳邊。
黃愛林聽到了這句,只能訕訕閉了嘴老老實實拾起了禮服,沒有了剛才趾高氣揚的樣子。
在霍氏集團的年會即將開始時,霍離帶著一身華服的黃愛林出場了。
“霍總身邊是誰?他的太太呢?”
“我認識她,她就是那個去年破產的黃家的小女兒,怎麼跟我們老闆走在一起?”
“那霍總太太怎麼辦,據說霍總很久都沒有來公司了。”
員工們的小聲議論引起了岑蔓注意,她抬起了頭望去,看見了臺上這一對耀眼璧人。
黃愛林正穿著自己最中意的那一套淺藍色魚尾禮服,跟霍離西裝上的淺藍色暗花領帶搭配的相得益彰,兩人站在一起更是有著說不來的和諧之感,她嬌俏活潑身上散發著年輕姑娘特有的味道,身材也是恰到好處的豐盈,與纖細溫柔的岑蔓相比穿出了不同的感覺。
岑蔓見到這一幕,血液衝上了腦海中,覺得周圍的溫度頓時寒冷起來身體開始有些發抖,手也不自覺的捏緊了酒杯。
“小心點。”季慎言也看到了臺上的兩人,伸手幫她扶住了手裡要倒的酒杯,輕聲在耳邊提醒,立刻拉著失神的岑蔓坐了下來。
看著會場舉杯交盞的人群,她一口氣喝下了杯裡的酒,強迫著自己不要看不要想,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岑蔓了。
那晚她已經記不得自己對多少人應酬般笑過,喝過了幾杯酒,臺上員工們的精心準備的節目也如遮蔽似的什麼也聽不清楚。
“下面有請我們集團的總裁兼董事會主席,霍離先生上臺。”禮儀小姐的聲音把岑蔓的思緒拉了回來。
“感謝大家對集團支援……,最後在年末這個重要的時刻,我特別要感謝一個人,是這位女士在我低落頹廢時陪伴著我,一直不離不棄地照顧著我,也是她對我們霍氏給予了極大的幫助。”霍離一臉慎重,嘴裡吐出了黃愛林的名字。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看見岑蔓,剪了短髮的她身著一套黑色深v的一字裙,幹練之中又帶著女人特有的嫵媚,她就這麼在臺下憂鬱而又失望盯著自己。
霍離清了清嗓子,壓抑著心裡對她的不捨,收回自己的目光依舊換成了不屑的眼神。
他像個孩子一樣,開始玩起了折磨岑蔓的遊戲,她是不是真的要害自己母親已經不那麼重要,是不是放了那把火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霍離從傷害自己愛的人中找到那一絲快感,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少一點內心的痛苦,填補自己已經滿目瘡痍的感情。
想到現在的臺下岑蔓也許心如刀割,他的心裡頓時就被這種報復的快感所充滿了。
這時一束強光打到了黃愛林身上,她有些不知所措被領上了臺,在一片鼓掌聲中感覺一個強有力的身軀把自己抱住。
下面頓時響起了一片喧鬧地起鬨聲。
“你幹什麼,我不是試探你太太感情的工具!”她小聲卻憤怒地在霍離的耳邊說道。
可霍離就如聽不見一般,揚起嘴角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過去,此時的黃愛林再不顧不得形象,匆匆逃下臺去。
她知道臺下的季慎言看到了這一切,無論他在不在乎自己這次一定要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