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回去吧,這裡有最好的護工,只我自己不放心才在待著這裡的。”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友善,霍離猶豫了一下解釋道,此後再也不講話了。
“我答應了小蔓姐,今晚就在這兒待著,你要是有意見就當看不見我。”黃愛林就在這一片沉默中守到了早上才離開。
第二天在醫院的霍離被召喚去了警察局,“霍先生,這是這次火災的調查報告,請你看一下。”
“另外我們想問一下,您太太和霍夫人關係怎麼樣?”
霍離沒有回答反而盯著這個問問題的小警察,小警察被盯得有些發毛急忙說道:“是這樣霍先生,最早發現霍宅失火的那個傭人說她撞見了一個像極您太太的女人從案發現場逃離。”
“像就一定是嗎?”
“當然不是,但我們問過您太太,她那天並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且根據這幾天的調查,您的母親與您太太關係不怎麼好,還曾經一度鬧到了殘聯,霍夫人還此時被拘留過,我說的沒錯吧?”
“所以您的太太是有動機的。”小警察直接這麼說道,他對霍離的不配合有些不高興,嘀咕這有錢人就是愛擺架子。
“我相信我太太,如果沒有別的證據,我先走了。”霍離沒有理會小警察的不滿,起身就要離開。
“霍先生請留步,您好好看看,這是不是您太太的東西,是在火災現場發現的。”小警察拿出一張照片,放到了霍離面前。
霍離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可瞳孔卻不經意地放大起來,他看到自己之前送給岑蔓的那枚鑽石天鵝胸針。
小警察卻察覺出來他細微地變化,有些嘲諷說:“火是從客廳而起,裡面大部分東西都化為灰燼,我們是在沙發的殘骸裡發現這個胸針,懷疑是縱火之人不小心所留。據我們瞭解這是您在拍賣會所拍,霍先生沒送給自己太太,那不成是送給哪一位情人了?”
“我送給了給我的媽媽,不行嗎?”他沒理小警察的嘲諷,換了姿勢挑釁地說道。
回醫院的路上,霍離的心裡充滿了疑惑,他其實沒有在警察局表現的那麼堅定不易,與岑蔓相像的人出現可以說只是巧合的話,那這枚胸針如何解釋,自從白安晴去世後她再也沒有拿出來過,怎麼就會出現在霍家老宅嗎?
他強迫自己不要再往下想,要信任岑蔓,可是她那次指責自己母親是車禍的幕後兇手情景卻歷歷在目,她要報復自己的母親不是沒有理由。
推開病房門,他坐在霍夫人的旁邊握住她的手默默唸著,媽,求求你醒來吧,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霍夫人如沉睡了一般絲毫沒有回應,房間只有呼吸機地聲音提醒著現實的殘酷。
“喝點水吧。”他抬起頭看見黃愛林端著杯子站在旁邊,
此時心亂如麻的霍離想讓她離開,黃愛林卻沒有理會只是說道:“該換藥了,我幫你還是叫護士?”
她一邊按住他的手臂,一邊鬆開了紗布輕輕地塗著藥膏。
霍離這幾天在醫院裡默許了黃愛林的存在,因為他更怕面對岑蔓,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向她問個清楚。
在霍氏集團裡,由於總裁的缺席岑蔓擔起了所有事務正忙得焦頭爛額。
“岑蔓是嗎?我們懷疑你與一起縱火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兩個警察來到霍氏集團,在員工們好奇的目光中把她請去了警局。
在審訊室裡燈亮得刺眼,兩名警察把一疊證據擺到了岑蔓的面前,“岑蔓女士,考慮到你不能說話,我們也不想採取激進地方式,但是如果你提供不了案發那天不在場的證據,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在霍宅縱的火。”
岑蔓搖了搖頭,自己那天正好在附近的小店買小霍墨幼兒園活動要用的東西,可小店的店主在失火之後就找不到了人,店也關了起來,她暫時找不到其他的人能證明自己。
“你和霍夫人的關係是不是非常不好,據霍家的傭人說她經常在私下或公共場合辱罵你,你是不是因此心生怨恨,產生了謀害她的衝動。”
聽著警察的話,岑蔓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和霍宅的縱火案聯絡到了一起,望著那一張張嚴肅地面孔,她的心裡害怕起來。
“岑蔓女士!”警察發現眼前這個女人彷彿走了神,於是厲聲地叫道,他們發現她沒有回應只是抓起筆在桌上寫道:“我要見我的先生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