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掙脫出來,剛想阻止霍離,卻眼看著前面的李憲面容突然變得痛苦,眼神驚恐張口了嘴大叫了一聲,雙手鬆開了岑蔓,身體一下子倒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岑蔓被聲音驚醒,原來這又是一場惡夢,也幸好只是一場惡夢。
她起了身,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睡著了,是從哪裡開始做了夢,也許從她想起第一夜的惡夢時,自己就已經在夢中了。
岑蔓在被子裡發抖覺得驚慌無比,自己差點分不出做夢與現實的界限在哪裡了。
為什麼怎麼又那把匕首,是夢是沒有邏輯的,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第三夜的惡夢比之前更簡短。
夢裡岑蔓帶著霍離來到了陳明初的診所,陳明初很反常的十分冷漠,帶走霍離了之後,照例攔下岑蔓讓她在等候區等候。
從下午到天快黑,霍離也沒有出來,岑蔓不免有點擔心,幾次詢問護士結果都讓她耐心等待。
就在她坐不住來回踱步時,無意間撇見了陳明初,想追過去問問霍離的情況,發現他卻帶著別的病人朝另外的房間走去。
陳明初已經出來了,那霍離在哪裡兒?
焦急的岑蔓不顧護士的阻攔,來到那間候診室推開了門,診室的簾子後面傳來了一陣陣男女的嬉笑聲,她以為進錯了房間了,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正要退出來。
這時候一個男人拉開了簾子,露出了沒有的衣服上身,一臉不滿地問道:“是誰呀?”
看見了霍離的那張臉,岑蔓下意識地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相信自己的所見。
而坐在霍離腿上的女人也露出了臉,探出身子用慵懶的語氣問道:“怎麼了。”
是白安念!
白安念與往常不同,畫著濃妝穿著一套性感連衣裙,裙子已經撂倒了大腿根部,霍離坐在醫生的椅子上,兩人親密的摟抱著,而白安念以一種極其嫵媚的姿勢坐在霍離身上,挑釁地看著岑蔓。
岑蔓愣在了這裡,不知道該做如何動作。
“你是誰?怎麼還不走?”霍離的脾氣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一臉不耐煩對著她說道。
“八成是你嚇著人家了,你看把小姑娘嚇得。”白安念抬頭親了霍離一口,手伸到了他的胸部上撫摸著,嬌滴滴的勸道。
岑蔓一臉不可置信,這一定不是霍離,也不是安念,她心裡默默唸道,她向前走去,想看個清楚也問個究竟。
可這兩個人就如沒有岑蔓這個人一樣,接著忘情地接起吻來,吻得如痴如醉,手也旁若無人的亂摸起來。
就在岑蔓就要爆發,要衝上去強硬地把分開兩人時,一個身影跑了進來,帶著強大沖擊力把岑蔓撞到了一邊。
“白安念,你個淫婦你在幹什麼!”此時出現地陳明初跑到了前面,想把無恥的這兩人分開。
“陳明初,你要不要臉,你看清楚我們才是真正的戀人,請你不要再纏著我了。”白安念站了起來,毫無懼色帶著一臉鄙夷走向陳明初,啪的一聲,扇了他一個重重的的耳光。
“你敢打我,看我今天怎麼教訓教訓你!”陳明初也沒有了往日斯斯文文的形象,只剩一張猙獰的臉。
岑蔓忍著疼痛站了起來走向前去,想要制止這兩個人的爭吵,想要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自己無論做什麼也都引起不了他們的注意,她只能眼看著他們越吵越兇,就要動起手來。
在爭吵關鍵的時刻,陳明初突然拿出一把匕首,舉起地匕首鋒利得閃過一絲寒光,就要向白安念捅去。
又是那把同樣的匕首,難道自己又是在夢中,岑蔓撲過去想要伸手去阻止,可是卻頭痛欲裂,彷彿千萬個針在向自己的腦部扎去,她立刻控制不住得閉上了眼睛,雙手捂住頭蹲了下來,此時耳邊只聽見白安念一聲悽慘的尖叫在診所迴盪。
岑蔓接近崩潰的醒來,發現睡在旁邊的霍離也被她弄醒來了,一眼擔憂的看著她。
霍離也發現了這幾天岑蔓的異常,晚上連續的惡夢把折磨白天的岑蔓也形同枯槁,憔悴不堪,他意識到狀況比自己想象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