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墨要出院那天病得蹊蹺,這事是個意外,雖然醫院已經給了相關的人嚴厲的處罰。霍離的心裡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醫院解釋說,因為小霍墨洗胃之後,幾天都要吃流食,所以那天早上本來是掛葡萄糖,被新來的護士疏忽錯掛成隔壁間病人的頭孢輸液。
這種稀釋過抗生素其實不會造成嚴重傷害,只是小霍墨從小隻對一種抗生素過敏,恰恰就是頭孢。
對於過敏的人來說,這便是致死的。
霍離才在小霍墨脫離危險之後就轉了院。霍夫人提出小霍墨留在霍宅,霍離也反常地沒有拒絕。
霍家老宅都是從小伺候的老人,霍夫人也從來不喜歡生人照顧。留在霍夫人身邊,畢竟安全的多。
但事情沒查清楚之前,霍離不敢告訴岑蔓。不想讓岑蔓的心再有不必要的擔憂。
霍離明白岑蔓心裡和小霍墨分開的痛苦,也心疼她每次去看小霍墨時都要遭受霍夫人的刁難。
霍離情願岑蔓指責他,和他爭吵。可岑蔓這次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指責他,而是天天早出晚歸,面對霍離拉下面子多幾次的示好也都視而不見。
除了定期彙報之外,岑蔓從不拿起紙筆主動和霍離講話。霍離有時候主動想問些別的,岑蔓也經常一筆帶過,不肯多說。
倆人之間在歐洲時的溫馨氣氛變得蕩然無存。
一個等著示弱,而另一個已經絕望。岑蔓嫁進霍家快五年了,發生那麼多事,岑蔓都可以忍,霍離的種種都可以包容。只有孩子的事,岑蔓不能讓步。
這天白念安突然來到了岑蔓的公司,一陣敘舊之後。白念安終於忍不住了,問起了岑蔓和霍離的感情問題。
“蔓蔓,我只是不忍你和霍離這樣冷戰下去,你們好不容易感情穩定了下來。聽我一句勸,霍離這麼驕傲的人,都找我這裡,讓我來試探你了。他心裡是很重視你,你這樣不理他,他心裡是有多不好受。”白安念一臉惋惜的說道。
岑蔓心裡倒是有些驚訝,霍離會找了白念安說情,他這麼強硬的人也算是低了頭。可想起小霍墨不在身邊痛苦,岑蔓的心又痛了起來。
“我沒有生霍離的氣,只是怪我自己能力不夠,不能保護的了我的孩子。”岑蔓寫到。
白念安望著岑蔓近日明顯消瘦的身形,心裡有些心疼起這個女人來。霍家的一地雞毛她也知道,霍離的臭脾氣更不用說。要是換了她白念安,估計早就離開霍家,而且拍拍屁股,再也不會回來了。
白念安覺得,歸根結底還是霍離太不近人情,非要搞得岑蔓母子分離,岑蔓不理他也是罪有應得。
白念安走之後,岑蔓在辦公室看了另外一個老朋友。熟悉的笑容讓岑蔓一時間有些恍惚。
季慎言出現了。岑蔓揉了揉眼睛,難到是在瑞士醫院一樣,產生了幻覺?看見季慎言身後突然蹦出來的黃愛林,岑蔓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蔓姐姐好久不見。”黃愛林倒是沒有一點生疏,拉起岑蔓的手就熱情地說道。
“岑蔓,你這段時間還好嗎。”季慎言笑著問道。
岑蔓面對這笑嘻嘻兩兄妹,心情也好了許多。
“修養的還好嗎?”岑蔓因為顧及霍離,所以上次季慎言走後,岑蔓一直都沒有聯絡。
“哥哥身體可好啦,還是要謝謝蔓姐姐,上次幫我引見季老爺,我才知道哥哥的下落。”季慎言還沒回答,黃愛林就搶過話去,嘰嘰喳喳說了一通,其中也有對於林家認錯人的事表示不好意思。
岑蔓還是笑笑表示不關黃愛林的事,反倒讓黃愛林覺得不好意思。
默默地聽完自己妹妹講完,一旁的季慎言拿出一疊檔案說道:“小蔓,這次來是有個專案要跟你談。這個專案:第一是和H市的幾個重點學校合作,對這幾個重點學校的貧困學生進行重點幫助。第二是和旁邊幾個貧困縣的學校合作,發展幫助貧困學校的硬體與軟體。”
“這次專案涉及的學校比較多,跟你們公司做的事也算對口。所以我們想找你們特殊教育公司合作。”李慎言不急不慢地介紹著。
岑蔓接過了檔案,認真地看了起來。時不時向季慎言提出疑問,跟季慎言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