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蔓得了小琴的許可,連忙走過去檢視霍夫人的情況。
從房間走出來就耗費了霍夫人不少體力,又因為聽到岑蔓和小琴的對話生出極度的憤怒,霍夫人的情緒很不穩定。
再被小琴一擒一摔,霍夫人現在只能躺在床上呼呼喘氣,對岑蔓怒目而視。
岑蔓伸出手在霍夫人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確定她沒有受到什麼外傷。看樣子小琴訓練有素,力道掌控的很好,霍夫人脖子上的勒痕也只有淺淺的紅印子,時間一長就會消失,並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想到她剛剛在自己面前親口承認對張媽媽下過毒手,岑蔓的冷汗一層又一層地冒上來,背後小琴的目光彷彿化成了有形的利劍,讓她感到芒刺在背,坐如針氈。
就像小琴說的那樣,霍夫人知道了她倆之間的秘密,是絕對不不會對霍離隱瞞的,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霍夫人配合,先保住她的小命呢?
小琴還在身後虎視眈眈,岑蔓是沒可能對霍夫人說出真相的,加上對方也不會留給自己太多時間,岑蔓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霍夫人在岑蔓與小琴對話的時候緩了一會,現在已經能開口說話了。她瞪著岑蔓,用雖然虛弱但是異常堅定的口吻對她說:“等霍離回來我一定...一定要揭發你們。”
霍夫人這話彷彿雪上加霜,小琴聞言,冷哼了一聲:“您大可以試試。”
岑蔓拼命衝霍夫人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刺激小琴的話了。霍夫人讀懂了她的眼神,卻認為岑蔓是在做戲,依舊不屑地看著她。
岑蔓腦筋急轉,究竟用什麼方法才能霍夫人對霍離守口如瓶呢?或者說,有什麼方法可以短暫地威脅到她,使她有所顧忌不能開口?
腦海裡有道靈光一閃而逝,岑蔓急中生智,真的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她匆匆在紙上寫道:“媽,您還想不想見到孫子了?”
霍夫人看了岑蔓的話,一時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你是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否則休想讓我妥協。”
岑蔓沒有被她的話嚇到,因為她知道霍夫人的性格就是這樣,說好聽叫堅強不屈,說難聽點叫剛愎自用,若是要她向小琴屈服,她可能真的選擇一死了之。
“媽,您不在乎自己,難道也不在乎霍墨嗎?孩子可是無辜的,您總不希望看到他出什麼意外吧。”
岑蔓在心裡默默對小墨說了一萬個對不起,事權從急,麻麻現在只能利用一下你了。
小琴就站在岑蔓身後,岑蔓在紙上寫了什麼她一目瞭然,心裡暗暗為岑蔓的話喝彩。
對呀,她怎麼沒想到可以用霍墨威脅霍夫人呢?!沒想到這個女人為了達到目的連親生兒子都能置之不理。
小琴此時對岑蔓有些刮目相看了,原來這個啞巴倒也不算一無是處,起碼這心也是夠狠的。
霍夫人也反應過來岑蔓話裡的暗示了,自己只要敢向霍離說出真相,這個女人就要對小墨動手!
霍夫人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氣得兩眼發黑,卻不敢再像剛才那樣鐵齒銅牙了。
岑蔓見一擊有效,故意回頭對小琴使了個眼色,意思讓她也就著霍墨這事多威脅霍夫人幾句。
小琴心領神會,陰惻惻地笑著對霍夫人說道:“我的手段您是知道的,那藥我那兒還多得是,您要是不願意配合我只能在您的寶貝孫子身上試一試了,看看是不是在孩子身上也這麼有效。”
岑蔓心中狠狠一顫,使出了全力才阻止自己在小琴面前失態。
小琴說出了對霍夫人下藥的事,是不是證明自己已經取得了她的信任?但是聽到她威脅霍夫人說要對霍墨下藥,想到天真可愛的孩子,岑蔓一顆做母親的心簡直無法忍耐。
霍夫人也是倒抽一口冷氣,小琴這藥的可怕之處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了,渾身無力,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一想到孫子那可愛的小臉會變成痴痴呆呆的模樣,那軟軟小小的身體要遭受她承受的痛苦,霍夫人明顯感到自己想退縮的念頭佔了上風。
可是如果要她眼睜睜看著岑蔓和小琴聯手在霍家興風作浪,霍夫人又覺得十分痛苦。
何況如果霍離被矇在鼓裡,被那兩人竊取了什麼機密,導致霍家有什麼閃失,自己就變成了霍家的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