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美蓮得到想要的答案,心裡一陣竊喜。看來霍離還不知道岑蔓懷孕的事,不管是岑蔓有心隱瞞還是因為吵架說不出口,起碼她手上有了一絲勝算。
岑蔓的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世上意外這麼多,岑蔓的身體狀況,可能稍不注意就會導致流產。
最有利的是,他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那麼有些事,做起來就是無心的。
不,她不能出面,得想一個周全的方法把自己摘出來。
以霍夫人看中子嗣的性格,只要讓她知道岑蔓自己疏忽導致孩子沒有保住,勢必會勃然大怒,到時候她的機會也來了。
楊美蓮在心裡醞釀著惡毒的念頭,也不計較霍離對自己突然疏離的態度了。霍離也不管楊美蓮吃的怎麼樣,只是一杯一杯往肚裡灌酒。
楊美蓮心中又升起一個主意。
上次霍離醉酒不夠徹底,沒能讓生米煮成熟飯,今天說什麼也要把握住機會。她故意吃的很慢,又點了些菜,還為霍離點了瓶酒。
等到兩人吃完這漫長的一餐飯,霍離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他不是沒有猜到楊美蓮的意圖,但季慎言臨去前諷刺的眼神,岑蔓避而不見的視線都深深地刺激了他,反正他約楊美蓮吃飯就是為了激起岑蔓的反應,既然已經見到他和楊美蓮單獨約會了,如果自己夜不歸宿,是不是效果更好呢。
霍離喝了酒不能開車,於是楊美蓮順理成章地開著霍離的車到了一家高階酒店。
開好房,將醉醺醺的男人扶到床上,想到剛剛前臺認出霍離時瞭然的目光,楊美蓮不無得意地想,今晚就坐實她和霍離的銷魂一夜。
吃力地脫下霍離的上身的衣服,楊美蓮還有些怕他像上次那樣突然清醒發怒,然而霍離只是閉著眼睛,任由她動作。
精壯的胸膛暴露在空氣裡,溫度彷彿一下子升高了很多。激動地手都有些發抖的楊美蓮正要去解霍離的皮帶,不料霍離一個翻身,變成了趴著的姿勢。
楊美蓮試圖將他翻過來,霍離這時卻不肯配合了,猛地揮開她的手,一手拽過被子裹緊了自己。
“霍總,霍總,您這樣睡不舒服,我幫您把衣服都脫了吧。”楊美蓮喊了幾聲都不見霍離回應,似乎是睡著了,可無論楊美蓮怎麼用力想拉開他身上的被子,霍離都緊緊壓著其中一角紋絲不動。
楊美蓮折騰地香汗淋漓也不能得逞,有些洩氣地想算了,不管有沒有真的發生關係,反正她和霍離單獨相處一夜,外人看來就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
這麼想著,楊美蓮才爬上床,心滿意足地靠著霍離睡了。
因為遇到霍離和楊美蓮,岑蔓一行人也失去了吃飯的興趣,在季慎言的推薦下隨意在一家餐廳吃了些飯,為霍夫人打包了一份她要的菜品,就由季慎言送她們回去了。
回到家,發現霍夫人早早上床休息了,傭人也說夫人並沒有點名要吃什麼菜,岑蔓猜測那多半又是霍離的主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自己親眼目睹他和楊美蓮約會的場景。
結婚三年多,霍離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性格嗎?別說捉姦,她連想都不願意去想他們兩人的互動。
上一次誤會了霍離和楊美蓮有了首尾,如果不是以為霍離碰了楊美蓮又來招惹她,她可能也會選擇隱忍。畢竟她和霍離的婚姻更像一場交易,她沒有權利決定霍離想和哪個女人來往。對於霍離的雙重標準,不允許她與外人交往過密,她也只能認了。
她依附霍離而生,霍離想怎麼對待她都是理所當然的。
用手摸了摸依然平坦的小腹,岑蔓不願意自己低落的心情影響到肚裡的寶寶,也不想這樣胡思亂想下去,她回到自己的客房躺下去,耳朵卻不自覺地注意著大門口的聲音,一直也等不到有車子回來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岑蔓起床下樓的時候,聽到霍夫人在問傭人昨晚少爺回來了沒有,傭人說沒有,霍夫人抱怨了兩句怎麼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回家。
岑蔓抓著欄杆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氣,她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霍離一夜未歸,是和楊美蓮在一起嗎?上次是自己沒有親眼所見兩人在一起誤會了,這次呢,她親眼看著他們兩個有說有笑地共進晚餐,直到他們走的時候也沒見兩人分開。
霍離是不是,一整夜都在楊美蓮那裡,他們做了什麼?岑蔓不想自己像個疑神疑鬼的妻子一樣,但是她和霍離在冷戰啊,她猜不到霍離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