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蔓奮力抵擋霍離的攻擊,無奈兩人實力懸殊,當久違的疼痛從身下傳來,岑蔓放棄了反抗,緊緊閉上了眼睛。
霍家的傭人們發現自家少爺和少夫人的關係好像又陷入了冰點。最近霍家頻頻發生變故,下人們也人心惶惶,見霍離和岑蔓即使獨處一個屋簷下也不說話,不免私下議論紛紛。除了岑蔓最初嫁進霍家的時候備受冷落,生下少爺之後似乎沒有遇到過兩人關係如此差的情況。
霍離心裡有苦說不出。
他原本是不想對岑蔓用強的,結果無論他如何挑逗撩撥,岑蔓都不予回應,霍離不由怒從心起,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到後來,幾乎就是他單方面在折磨岑蔓了。
情事結束後,霍離想抱岑蔓去洗漱,卻被她推開,明明已經沒有力氣了,岑蔓卻還是顫抖著抗拒他的接觸。怕自己再堅持會傷害她,只能任由岑蔓渾身打顫,一步一挪地走進浴室,霍離氣得狠狠捶了捶枕頭。
那天之後,岑蔓就不跟他說話了,甚至連正眼也不看他。不論霍氏怎麼強迫她,哪怕是在床上用些非常手段,岑蔓只默默承受著,就像剛剛結婚時那樣,沒有愉悅,一切都是忍受而已。
霍離沒有想到岑蔓的反應會這麼大,一想到兩人爭執的起因是季慎言,更加鬱悶。
於是霍氏集團的人發現,總裁非但沒有因為解決了歐洲專案的輕鬆,反而變本加厲地督促起他們的工作來。
張主事已經好久聯絡不上楊美蓮了,最近幾日是倍感焦灼。上次查賬的事他還心有餘悸,雖然趕在最後抹平了賬數,但是當時霍離那鷹一樣的眼光落在身上時,張主事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針扎般的難受。
如今又到了報賬的日子,沒有楊美蓮的幫助,張主事覺得自己的飯碗恐怕是保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詢問陳秘書,楊小姐是否還來霍氏上班,陳秘書一思忖,楊美蓮雖然是掛名在霍離的秘書組裡,但是確實也應該問一下老闆的意思了,總不能因為楊美蓮是關係戶就任她長期不來工作。
經陳秘書一提醒,霍離才發覺自己都快忘了楊美蓮這號人物了。要不要再利用楊美蓮刺激一下岑蔓呢?霍離開始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能性。
特殊教育公司的員工們也發現他們的女老闆最近心情不好,雖然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認真工作,但是蒼白的臉色和碩大的黑眼圈早就出賣了主人。
季慎言是個守信的人,他對雷總表達過意思之後,雷總跟岑蔓討過主意。從金鼎的立場看,與季慎言合作正好能解了他們現在的困境,也能反過頭將B市公司一軍。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季氏是個不錯的保、護傘,對方即使不滿也無可奈何。
雷總不知道霍離與季慎言之間的齷齬,他以為岑蔓會欣然答應這件事,沒想到岑蔓卻面露難色,委婉地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經過這幾次共事,雷總對岑蔓早就沒有了當初的輕視。他見岑蔓確實為難,便放棄了將版權賣給季氏的打算。對雷總的支援很是感激的岑蔓,暗暗決心不管多辛苦,都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這事。
不管是霍離還是季慎言,她不願被他們任何一個看成不堪大任的寄生蟲。
頂著大太陽從第三家公司出來,岑蔓被炙熱的陽光一照,有些恍惚。身邊跟隨她來做手語翻譯的女秘書擔心地看著她說:“老闆,你的臉色好難看,要不要休息一下?”忙碌了一個上午,岑蔓確實感到有些精疲力盡。
女秘書攙扶著岑蔓走到路邊一處比較陰涼的地方坐下,忍不住開口抱怨:“老闆,這些人怎麼跟商量好了一樣,不是避而不見,就是一口拒絕,我們甚至連包裝目錄都沒拿出來呢!”
岑蔓苦笑了一下,他們與B市公司大官司的事人盡皆知,誰會願意趟這灘渾水呢。難道真要回頭去求霍離或者季慎言才行嗎,岑蔓咬緊牙根壓住胃裡翻上來的噁心感。最近她吃不好睡不好,在公司疲於奔命,回家還要面對霍離變本加厲的需索,她覺得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
甩了甩頭,岑蔓站起來,對秘書打著手勢,意思不要浪費時間,再跑一家吧。
小秘書有些同情地看著岑蔓,霍家少夫人的頭銜多好用啊,偏偏他們老闆不肯借夫家的東風,只肯辛苦自己。
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岑蔓搖搖晃晃地走出兩步,便在秘書的尖叫聲中失去了意識。
岑蔓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旁邊站著焦急的秘書和一臉便秘色的白安念。
因為不知道岑蔓家裡人的號碼,她的手機又上了密碼鎖,秘書只好找來了大家都認識的白律師。
“岑蔓,你知不知道自己懷孕了?”白安念開口丟下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