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岑蔓的大漢滿臉橫肉,臉上有塊硬幣大的疤痕,邪裡邪氣的眼神讓岑蔓膽戰心驚,,她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降低存在感。
不一會,另外一個大漢帶著酒菜回來,兩個人就著簡陋的桌椅吃喝起來。之前那個疤痕男拿了一份盒飯走到岑蔓面前對她說:“小美女,餓不餓,要不要吃飯啊?”
岑蔓沒有反應。
“美女,我們也是受人所託,怪就怪在你得罪了人,來,抬起頭我看看嘛。”大漢說著,粗糙的大手就往岑蔓的柔嫩的臉龐上摸,另一隻手緊緊鉗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阻擋。陌生男人粗魯的觸碰使岑蔓不可抑制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淚奪眶而出。
“喲,這就哭了啊,不怕,讓哥哥我來安慰安慰你。”男人說著,就打算施展鹹豬手。
“疤子,你他媽老實一點。”桌邊的男人開口制止大漢,神情很是不滿。“有什麼關係嗎,這個娘們馬上就要被送走了,讓我嚐嚐鮮還不行嗎,瞧這細皮嫩肉的,上流社會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不,不要。岑蔓沒法喊叫,只能不斷扭動身體躲避男人的侵犯,玲瓏的身段體讓男人更興奮了。
“哎喲!臭娘們,還敢反抗?!”上下其手的刀疤男突然發出一聲痛呼,原來他正準備撕開岑蔓的衣服,不料被她用盡全力一頭撞在下巴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啪”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岑蔓臉上。那比女人大得多的力氣,讓岑蔓的臉立刻就腫了,嘴角也破了,她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心裡只剩下恐懼。
“哧啦”一聲,岑蔓的衣領被扯開了,男人壓在了她身上,嘴在她的脖頸上亂啃。屈辱的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不住掙扎著,拼命想喊“救命”,卻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嘶啞難辨的音節。
“呵呵,你這個啞巴儘管叫呀,這附近幾公里都沒人,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夠了,疤子,你牢飯沒吃夠是不是,這女人看起來有些背景,你想找女人,拿了佣金去找那些夜總會的阿花嬌嬌去,老大說了,我們只管把人送走,別的你想都別想。你要是邪火沒地方發洩,就給老子滾到外面守著!”桌子邊男人走了過來,一把拽起刀疤男往門外推搡,隨即重重關上了房門。
岑蔓忍不住嚎啕大哭,無聲的眼淚落在地上的灰塵裡,她心裡想著如果要被那個男人侮辱,她一定會咬舌自盡死了,就算對不住小墨,她也無法承受一個骯髒的自己。
哭的太久,岑蔓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
恍惚間聽到一些混亂的聲音,突然大門被人強力撞開,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岑蔓猛地一個激靈驚醒,以為那個刀疤男回來了,驚恐地瞪著大門,不住地往後退縮。
外表悽慘,半邊臉上有淤青,臉上黑一塊白一塊都是髒灰,一雙大眼睛又紅又腫,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霍離闖進門的時候看到就是那樣的岑蔓,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止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滔天的怒火。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霍離默默發下重誓。
透過模糊的淚眼,看清來的人是霍離,岑蔓心裡的委屈突然間爆發了,一切都是這個歌男熱造成的,是他害的自己這麼悽慘,都是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岑蔓衝上去,對著霍離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哭。
女人小小的拳頭打在胸口一點力道也沒有,但是霍離卻覺得如有重錘,他長臂一伸,牢牢抱住了岑蔓,用了最溫柔的語氣說:“別怕,沒事了。對不起,是我來遲了。”岑蔓的力氣被抽走一般,軟倒在霍離懷裡,一動物一樣滴抽泣著。霍離脫下西裝外套包裹住衣衫不整的岑蔓,打橫把她抱起來,出門見到被朗俊打倒在地的兩人,冷冷地說了句:“碰她的人,卸了他的胳膊。”岑蔓窩在他懷裡,感受著男人體溫,看著他依稀冒出鬍渣的下巴,說不上自己是慶幸霍離終是來了,還是知道,霍離一定會來的。
回去的路上,岑蔓始終在他懷中沉睡,身上微微發燙,可能發燒了,她身體一直很弱。
懷中的小人連睡夢中也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眉頭皺著,小嘴也向下撇著。凝視著她嘴角的傷口,霍離輕輕俯下身,在那裡印下輕柔的一吻,此時他才感到後怕,如果晚來一步,岑蔓被別人玷汙了,他一定會崩潰。從發現岑蔓失蹤到找到她之前,與她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都湧上心間,他不願意承認,他不敢承認,他對這個小啞巴動心了,乾涸已久的靈魂,再一次感受到了愛情的萌芽。這滋味讓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一想到他對這女人萌生了異樣的情愫,向來殺伐果斷的霍總裁,頭一次猶豫了,以後,該怎麼對她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