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岑蔓的動作太快了,霍離根本來不及阻止。那瑩白的小臉上登時浮現出紅紅的手指印,可見她絲毫不憐惜自己的容貌。
“你在做什麼!”霍離怒不可遏地搖晃著岑蔓的雙肩,之前也曾親眼見過岑蔓被人欺負,卻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心痛。別人欺負她,他可以討回來,她自己傷害自己,他卻無可奈何!
岑蔓撥開霍離的手,徑直走進臥室將自己蜷縮排被子裡,斷絕外界的打擾。
“霍先生,”保姆有些膽怯地走過來:“您別怪少夫人。那位楊小姐來了之後不知道對少夫人說了什麼,害得少夫人吐了,剛好。。。我那時候離開了一陣,少夫人出來看見楊小姐在欺負小少爺,才。。忍不住打了她的。。。小少爺臉還有點紅呢,不信您可以去看。”
保姆的話讓霍離豁然開朗,難怪岑蔓今天如此反常,因為霍墨是她的逆鱗。但是楊美蓮對岑蔓說了什麼?難道是前一晚在霍家的事?
這個蠢女人,為什麼不親口問問他,卻選擇相信別人說的話,他像是那種控制不住下半身的人嗎,好吧,當年對她那次不算。
“你打算悶死自己嗎?”霍離抱著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團的女人。
岑蔓不為所動。
連人帶被抱住,霍離的話聽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嘲諷加不屑。他輕咳一聲說:“你是不是吃醋了,因為別的女人也上了我的床。”
“呼啦”一下,岑蔓掀開被子,柳眉倒豎,呼呼喘氣。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倒映出霍離的影子,她快被這個無恥的男人氣瘋了。胡亂比劃著手勢,岑蔓甚至忘了打字。
“不要臉”
“你和楊美蓮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在意”
“噁心”
儘管看不懂手語,霍離也知道她是在罵他,瞧那噴火的表情,也許他應該去報個手語班,以後可以跟小啞巴順暢地交流。
霍離摸摸下巴,冷冷地說:“別說我根本不可能去睡楊美蓮,就算我真的睡了別的女人,你用什麼立場跟我發火?”
岑蔓一愣,這男人什麼意思,他是在說他和楊美蓮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
“笨。”霍離長臂一攬,把人抱在懷裡,下巴在她清香柔順的髮絲上摩挲著,“聽著,我只說這麼一次,我跟楊美蓮什麼事也沒有,她倒是想效仿你來爬床,可惜她運氣不如你,我也不可能讓自己再同一個地方吃兩次虧。”霍離看岑蔓一臉迷惘的樣子,故意邪氣地說:“何況有你這麼個現成的放在家裡,我何必必要去外面找野食,白白損害霍氏的名譽。”
岑蔓迷糊了,她無法分辨霍離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男人雖然惡劣的口氣,但分明是在跟她解釋。
因為霍離過往說過做過這樣反反覆覆的事情太多,岑蔓不想相信他,她只是想要一個保證,在這段誰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的婚姻裡,彼此守住最後的底線,為小墨留有一片屬於和睦家庭的淨土,哪怕這只是表面的和睦。
忽地想到那個與霍離在咖啡店擁抱的女人,岑蔓心裡又是一陣苦澀,霍離如果想要出軌,估計會有一堆女人在後面排著隊等待取代霍少夫人的位置吧。
岑蔓決定把話說清楚。她拿起床邊的手機,問出心底的疑問:“楊美蓮胸口有印子,她說是你昨晚喝醉酒弄得。”
“那個女人,,”霍離這才明白為什麼岑蔓會誤會,“那淤青是我用腳踹的,你有沒有腦子,我在你身上製造出來的東西是那種形狀嗎,有那麼大片嗎?”
岑蔓氣鼓鼓地瞪著他,眼裡寫滿控訴,彷彿在說“你平時弄出來的就是那個樣子。”霍離呵呵低笑起來,使靠在他懷裡的岑蔓也感受到他身上傳來微微的震動。
“現在明白了吧,我可不是對著什麼貨色都能發情。你這女人別的有點沒有,身體倒還算對我的胃口。”
不要臉。岑蔓心裡想著,暗暗嘆了口氣,如果只是身體的維繫,等到霍離厭倦了她,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岑家又會得到什麼樣的結局?
不想去想這些未知的憂患,岑蔓鴕鳥一樣把臉埋進男人溫熱結實的胸膛裡,暫時逃避。
“我倒是小瞧了楊美蓮,”霍離說道:“敢傷我的兒子,看來得給她點苦頭吃吃。”
掰過岑蔓的臉,細細看了看,確定沒有因為那一巴掌留下什麼不好的痕跡,霍離才一個翻身壓住她,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那張怎麼看都清麗有餘,時刻能激發男人保護欲的小臉。“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剛剛竟然敢那樣對我說話,還敢打自己耳光,你從上到下每根頭髮絲都是我花錢買來了, 只有我有權利動手,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