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方天沒有去府天學校參加課外活動,許金花和黃芸的外婆兩人再也等不及了,把方斌和外公叫醒了。
“你們還睡覺?嗚嗚嗚!出事了!出大事了!嗚嗚嗚!”許金花一邊哭喊著,一邊把丈夫方斌搖晃醒了。
“老頭子!老頭子!不能再睡了!老頭子!醒醒!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你還睡啊?太陽都半天空了。嗚嗚嗚!……”黃芸的外婆一邊哭喊著,一邊把老頭子搖晃醒了。
“啊啊呀!我的頭好痛!”方斌感覺頭好痛、好沉,渾身也無力。頭無法抬起來,人也無法爬起來。
“出事了!兒子方天出事了!嗚嗚嗚!……”見丈夫這個德性,許金花又氣又急,大哭。
“怎?怎?怎?怎麼回事了?這這這?這天就亮了?我喝高了?我?啊?什麼?哭什麼哭?啊?出事了?誰出事了?出出出?出什麼事了?”黃芸的外公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
感覺好像是出了事,這才從方斌的床鋪上蹦了起來。
心想:不是我睡了方天他媽吧?我怎麼睡到她的床上來了呢?還有!老婆子還在一邊哭?
這這這?我怎麼能睡房客的女人呢?不不不!我怎麼能睡方斌的老婆呢?我渾蛋啊?我?
轉而又想:我胡思亂想什麼啊?我都多大地年紀了,哪裡還有那個功能?唉!年齡大了,只有心裡想了。
當然!這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不是主要念頭,是一個人用一生的經驗、成見在想問題。
黃芸的外公從床鋪上蹦下來,慌亂地穿著鞋,才慢慢地清醒過來。穿了鞋,隨著黃芸的外婆出了房間,就著急地追問起來。
“什麼回事?什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這這這?”黃芸的外公心想:這喝酒是誤事!怎麼會這樣呢?我怎麼睡到許金花的床上了呢?儘管!方斌也睡在床上!可這不是我的風格啊?
人生中!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有些事!也一樣不能逾越!儘管!是酒喝多了睡到人家的床上。可這事?
“你酒喝多了!先在趴在桌面睡。後來就往地面上賴。我和方天他媽就把你們兩人抬到床鋪上睡了!你啊!一百歲了,還要比酒量!你有多大地量?我看你是小量!氣量小!小氣量!沒有量!”黃芸的外婆責備道。
“發生什麼事了?說啊?你?”黃芸的外公追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這不是?方天說他想去醫院給章世貴賠個禮、認個錯,認輸,請求章世貴原諒,放過他一馬!……”
“這是好事啊?”外公打斷道。
“方天小小年紀就有這樣地容忍!不!是量!氣量!好啊?認個錯、賠個禮,自己身上又不掉塊肉!是不是?只要章世貴能原諒,這事不就擺平了?,賭什麼氣呢?是不是?好!我支援!……”
外婆反過來打斷道:“你知道什麼啊?許金花不同意,擔心章世貴不是個東西!現在的章世貴,不是過去的章世貴!他不是一個人了!他的身邊有保鏢!到時候!方天去了,人家要是不接受也就算了。要是趁機報復打擊,那方天去了,不就是羊入虎口?”
“這個?”黃芸的外公一聽,這才更加地清楚過來!
是啊!章世貴不再是過去的章世貴!現在的章世貴!他的背後有勢力,他的身邊有保鏢!要是方天去了,那還不羊入虎口?
“剛才不是?府天學校打電話來了,說學校組織課外活動,讓方天和黃芸兩人去參加。這不?許金花就答應了,讓方天去。結果!……”
“結果怎麼了?”外公預感事情不妙,追問道。
“結果!方天沒有去府天學校!現在!我和許金花都懷疑!他可能堅持去了醫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