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吧,現在是機會,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想辦法也得借。連成好像又有了底氣,把聲音提高了好些。
對於二娃的槽子來說,有的是人,削尖腦袋要進來的人多的是,馬彪到不是擔心這個。畢竟他和連成這麼多年了,連成又聽他的話,使喚起來也方便,就是有點不捨。
他問連成:真的?
真的,彪哥。連成毫不猶豫地說。
馬彪又略微沉思了一下:嗯,好吧。
連成找二娃說了自己想單幹的想法,二娃欣然同意。這是好事,二娃說。
於是連城便開始找地方,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金,不是每個地方的金都夠的上支出。挖到底賠錢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找好地方就至關重要了。這個是有講究的,一般河水有彎道的地方,金就好一些,因為黃金經過千百年來的上游沖刷就會迂迴停留在此,一般急灘或相對窄小的河道黃金就不會太多,因為停留不住。
有彎道的地方現在已被人佔去了相當一部分,在離張海平槽子的上方兩公里的地方連成找了個地方,準備在哪裡動工。
當然這次也是和他舅舅合股,他必須把他舅舅帶上。畢竟偷盜是兩個人一起幹的勾當,繼續合作也便於保證秘密的不易外洩。
話說馬彪這邊,連成走後他就在想: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呢,誰能借給他那麼多錢呢。要知道隨便一個槽子都得準備幾十萬,因為下去到板看好地勢還得在周邊擴充套件,有時準備幾十萬都不一定夠。
馬彪問了好多和連成有關係的條件相對比較好的人,都說連成根本沒問他們借過錢,這就奇了怪了,難道他會變錢?馬彪雖然是個馬大哈,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是,也有清醒心細的時候。現在回想起來連成近段時間的表現,不注意確實你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或反常得地方,但馬彪和他走的近,總感覺從他舅舅來到槽子上班他就顯的比平日忙多了,馬彪也對他的事不太上心,可現在回憶起來,總感覺那點不對,可具體又說不上來。
馬彪點上煙,使勁嘬了兩口:他肯定在槽子裡動了什麼手腳,馬彪這麼想。他決定去探探連成的底套套他的話。
馬彪到了連成的槽子,連成正在指揮人安裝機器,還有幾個人在用推土機推沙。
馬彪把連成叫到一邊一個石頭上坐下,馬彪還沒等連成開口,就說:二娃好像知道我槽子有啥事了,你給哥哥實話說,哥哥心裡好有個底。
連成一聽馬彪這麼說話,臉色立刻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故作鎮靜哦吭了兩聲,聲音明顯壓低了許多說:說什麼呢彪哥,我能有什麼?
雖然是片刻的表現,可馬彪好像從中已體會到了什麼。於是他說話更大氣了。
連成,你跟我這麼久了,我,肯定是不會出賣你的。還有,你也知道,現在也就是人在屋簷下,沒辦法,要當初我怎麼會給他二娃整天屁顛屁顛的。什麼時候我兩個都是一條心的……一口氣馬彪說了一大套,這下連成看起來好像有點放鬆和釋懷了許多。他猶豫了一下,用有些可憐的眼睛看著馬彪。
彪哥,你說我兩個沒日沒夜的給他幹,什麼時候才能出頭啊,是不?連成小心的說。
那就是,那就是,馬彪順著連成的思路應合著。
所以,我,我。連成好像一時半會還說不清過程道不完結果。
別說了,兄弟,我明白了。馬彪沒有耐心聽連成說下去,他打斷了連成的話。
連成很瞭解馬彪,他不愛聽廢話,因為他根本就沒耐心。從來就不喜歡別人娓娓道來,他只要結果,這樣不用動太多腦子費太多神。
彪哥,我就是還沒來的及給你說,現在我這槽子有你一股。
馬彪一聽這話,顯的有些激動,但他還是儘量壓抑住自己的興奮。
兄弟你真是明事理啊,那好,我就多謝兄弟了。馬彪做出感謝連成的手勢起身準備離開。
彪哥,你看這事……連成有些不放心,想最後聽聽馬彪的表態。
你把心放肚子裡去兄弟,這事你知我知。馬彪好像顯的很慷慨,接著補充到:堅決保密。說完就轉身離去。
半路馬彪在想:這事確實是不能讓二娃曉得丁點,這不光是連成自己的事,現在我和她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如果讓二娃知道。那我倆肯定命都懸了。
馬彪琢磨:我現在不能不幹,我暫時的好好幹,要是我現在就去連成那槽子,容易引起別人懷疑我和連成有勾當,我的先在這邊穩著,機會成熟再過去。
馬彪想著想著,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幸福感,這股幸福感從腳到頭好像抬著馬彪,走起路來一點都沒有往常那麼吃力,竟然輕飄飄的就到了他的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