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筠自嘲一笑,把頭髮掛在耳朵上,抬起頭看他。
因為生病,她臉色蒼白,撩起頭髮,巴掌大的小臉血色全無。
一點都沒有平常的朝氣蓬勃。
她說:“昨天我情緒失控,讓你見笑了。”
宋子銘走到床邊,把她抱著,“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強。”
“這麼多年來,我知道一個很實用的道理。不要對任何東西產生依賴,不管是人也好,物也罷。”
這話乍一聽很對,細想來只讓人覺得心疼。
所有的保證都是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宋子銘暗下決心,他想用行動告訴白蔓筠,他值得依靠。
蔓筠出院那天,宋子銘和她出去吃飯,問了她一個問題:“蔓筠,你想不想接管白家的企業?”
問得她懵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白家的一半本該就是你父親的,你有沒有想過把它們拿回來,由你經營。”宋子銘解釋說。
蔓筠堅決地搖頭,“沒有。”
“理由?”
“我爸當年不要的東西我也不會要。再說了,那樣一根雞肋我爭來幹嘛?白家現在虛空得厲害,華而不實。”她說話倒是一針見血,直中要害。
她看向旁邊的宋子銘,“你不會是想把白豐行搞垮吧?”
宋子銘只是神秘一笑,並不正面回答,“榮城的資本市場,早該洗牌更新換代了。”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蔓筠感覺到了他的野心。
不加以任何掩飾的,赤裸裸的野心。
宋子銘看到在隔他們的不遠處,夏宇和宋明新也在吃飯,想起夏宇那天自作聰明的事。
他告誡蔓筠,“小心夏宇,她不是什麼善類。”
“我最近發現了一些問題,覺得她變了許多,不像以前那麼單純。”
宋子銘指著她身後的方向,“連宋明新那種人她都瞧得上,你想想她是腦殘還是聰明。”
轉頭就看見他們倆郎情妾意的畫面,蔓筠很是不屑。
很多時候,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控制的方向,都是源於最初每一個細小的選擇題。
比如蔓筠選擇不接管白家的公司;比如夏宇選擇宋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