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撿起一塊石子,雙手負在背後:“這塊石子,你猜在我左手,還是右手,你若猜中了,我便讓你先上,反之沒猜中,就讓我先上?”
“把手伸出來,老子要猜了。”
張麻子雙手緊握成拳,心裡卻是冷笑連連,他的雙手都沒有石子,無論刀疤壯漢猜哪隻手,結果只會是必輸無疑。
“我猜在你左手!”
張麻子得意一笑,緩緩張開手掌,掌心空空如也:“願賭服輸,該我先上。”
“草!”
“呦呵!”小六驚訝道:“大夥兒瞧瞧,鄒家小姐醒了。”
鄒家小姐已經看穿了,張麻子的坑人套路,不過他沒心思理會這些。
他現在腦子亂成一鍋漿糊,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好像浮光掠影一般,一幕幕的晃眼而過。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究竟是現代的沈飛,還是漢末的鄒嫦曦?
穿越題材的小說、漫畫、電視劇……他統統追了不少,對於穿越他並不排斥,好歹比花生毒死強。
可是節奏不對呀,哥明明帶把的純爺們兒,怎麼穿越成了嬌滴滴的小娘們兒,這都是些什麼逼玩意兒,不帶這麼坑人的吧。
饒是他被麻繩牢牢捆綁,可他明顯感覺不對勁兒,併攏雙腿摩擦摩擦,大腿內側空空,又蕩蕩。
好難過,
這不是我要的那種結果,
結果,
你說過,
這輩子你都不會離開我,
離開我,
太多太多讓你迷惑,
最後你還是離開了我。
嗚嗚,蒼天吶,大地啊,我的齊天大‘腎’,我的棍狀物體,怎麼可以不聲不響,舍我而去啊。
太他孃的悲催了,簡直有冤無處訴,哪怕你讓我擁有,擁有比爾蓋茨的‘微軟’,我都可以默默承受,可是讓我眼淚嘩嘩,從此告別啪啪,往後只能靠‘聯想’度日,還能更殘忍些嗎?
成為軟妹子就軟妹子,哥打掉門牙和血吞,勉勉強強還能忍,關鍵還有刁民想睡我,這特瑪是腫麼回事?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要是一時不慎,當真被男人霸王硬上弓,他肯定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留下一萬點的心理陰影。
怪只怪前任作死,no zuo no die不懂嗎?
你說你這坑逼,安安靜靜當個美女多好,非要么蛾子招惹張濟。
如今好了,你丫闖禍了,讓人給活捉了,甚至可能連累哥貞操不保,一百遍吶一百遍,光想想她就兩腿發軟。
原來半月前,鄒嫦曦回鄉祭祖,正張羅著清明上墳圖,不知怎地童心乍起,採擷沿岸鮮花,聚攏河濱彩蝶,迎風輕歌漫舞。
她的清音低迴婉轉,更兼體態婀娜多姿,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極盡聽覺、視覺之享受。
好巧不巧,張濟剛好率軍經過,被歌聲迷得神魂顛倒,情不自禁的循聲觀望,一眼,只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了。
舞飛山澗蝶振翅,歌徹水澤魚暢遊。或許張濟此生此世,都忘不了那唯美畫面。
張濟喜滋滋的搭訕,鄒嫦曦清楚來意後,委婉的拒絕了他,言明自己早已許了人家,一女豈可配二夫。
張濟求愛未遂,便要仗勢強娶,鄒嫦曦自是百般抗拒,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得欺瞞他婚姻大事,宜應回家請示父母決斷,實則乘機擺脫糾纏,準備逃離雍丘老家。
然而,鄒嫦曦回到祖宅,命奴僕搞定了監視士兵,猶未來得及跑遠,就讓張濟士兵追上了,奴僕拼得是死傷殆盡,她連同貼身婢女,幾經艱辛逃過一劫,便被另一夥士兵給活捉了。
姓李姓馬姓什麼不好,你丫怎麼可以姓鄒,還有張濟是哪門子事?
難道——哥佔據的這具身體,就是歷史上的鄒夫人,那位漢末著名的美女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