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黑煙頓時呆立,竟好似琥珀中飛蟲,凝滯半空。
晁方腦中巨震,一時茫然。
旋即心頭大駭,飛速回神。
這誠意,竟也有法器?!
噗!
一聲輕響,剛回神的晁方,一臉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胸口,那裡正插著一柄匕首。
“你……”他瞪著近在咫尺的誠意。
雙手本能的匯聚魄力,想要將其推開。可只是發力一半,就突覺全身痠軟。
毒?!能傷甲魄高手的毒?!
是了,他剛才就是故意刺激我滅口。
他從一開始就想來殺我啊!
“我和你推心置腹,你卻先動手害我性命?”誠意冷冷的盯著晁方。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誠意漠然。
他拔出匕首,當即在其胸口肚腹連刺二十三刀。
晁方盯著紅中帶綠,明顯淬了毒的匕首,一臉的絕望。
推心置腹?不仁不義?
亂臣賊子啊!
噗!
一口逆血忍不住噴出。
就好似開了閘口,下一刻,血液不斷從鼻孔、嘴角向外噴湧,僅五六個呼吸,他胸口衣衫就已被血水浸溼。
晁方死死盯著誠意,只來得及探手在誠意臉上抓撓幾下,留下幾道血痕,就噗通一聲栽倒地上。
很快他就成了一個血葫蘆,抽搐顫抖。
誠意站在夜色中,漠然看著晁方,直至對方血液浸黑地面,直至對方徹底失去聲息。
“為道生,為道死。天王,一路走好。”
……
民夫丁酉營火頭軍帳篷內靜悄悄一片。
吃飽喝足的眾火頭軍,已被陳沐再次放翻。
右手黑煙瀰漫,一枚拳頭大小的翠綠玉葫蘆浮現。
“這就是千機令?”
葫蘆無口,表面光滑,透著淡綠色熒光,好似實心玉石打磨拋光。
但輕輕晃動,卻能發覺細微的重心變換。好似葫蘆內部,裝著些液體一般。
“可惜介甲不在。”陳沐嘆息。
一直以來,只要給錢,介甲有問必答,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回去問也不遲。”陳沐遺憾的收起千機令,開始琢磨離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