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有閒跑來這軍鎮了?”
“還不是因為這小子,現在我也是老胳膊老腿懶得動了,稍微出趟門,就被這小子嚇個半死。”
“哦,怎麼回事?”
“這小子也是可憐,從小沒什麼玩伴,整天一副沉悶模樣,這不,我才沒在家兩天,戰生兩口子一個沒看住,差點小命都沒了”。
將楚西的情況講了一遍,一家人才用上晚宴,楚西還是有些沉默寡言,不過與剛認識的幾個堂兄弟倒是能聊上幾句,玩在一起了。
楚西實在是有些鬱悶,一個二十歲的靈魂要和幾個大不多十一二歲,小的五六歲的堂兄弟玩耍,而且他明顯是年齡最小的那一個。
楚破軍把楚西帶到軍鎮來,就要讓這些堂兄弟與他作伴,還有一群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的其他小孩。
軍人子弟,從小就沾染軍隊風氣,他們大都膽子大,熱血開朗,心胸開闊,即使偶爾打架揍了個頭破血流,也很快就會忘記。
這些,都是在老爺子眼裡有些秀氣的楚西缺失的。
楚破軍和楚破營從小就在軍營長大,他們與一干其他軍人子弟都是小夥伴,這種兒時的友誼會延續到戰場上,他們會是彼此信任的手足兄弟。
隨著在軍鎮生活了一段時間,楚西的態度也從當初的不以為然轉為熱愛上這種生活,熱愛這班兵勇子弟了。
這種生活體驗是楚西兩世為人都沒有過的。
他的曾祖爺爺曾經是土匪招安轉變的軍人,但是整個大明的環境重文輕武,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乃至他自己,早已遠離軍人的生活。
“楚西,明天我帶你們去看演武怎麼樣?”
說話的是楚西剛認識不久的一位後勤官的兒子李胖墩,這小胖子天生自來熟,很快就與楚西混熟了。
“胖墩,你是上次沒被你老爹踹痛是不是,被發現了我們又要被揍了。”
楚西的堂哥楚劍鋒一臉不靠譜的表情,他是未曾謀面的三叔楚飛天的兒子。
軍人管教子弟的手法那叫一個簡單粗暴,就是一個字:揍,揍一頓就老實了,全軍鎮都是這麼一個德行。
上次偷著騎軍馬,幾個小子就被狠揍了一頓,胖墩直接被一腳踹的屁股腫的老高,好幾天只能趴著睡。
“沒事,我們這次跑城牆上去看,他們抓不到我們。”
一處靠牆跟的大營中央,兩個青年小將各站在一隊人馬前面,只不過一支是步兵,一支是騎兵。
前方的營帳外,一個黑臉大漢正在訓話。
“楚西,快看,那個黑麵神就是前鋒營的將軍,是個狠角色,前面那個帶步兵的就是你三叔。”
高大的城牆垛口處,一群少年正趴在那張望,對於這種演武,楚西感覺很新鮮,不愧是軍鎮精銳的前鋒營,區區數百人往那一站,就是煞氣沖天。
很快,兩撥人馬就分開來遙遙對峙。
前鋒營顧名思義,每次大戰,最早上場的是他們,最晚退場的也是他們,面對騎兵的衝鋒,是他們當先鋒經常面對的情況。
通常來講,步兵很難抵擋騎兵,特別是衝鋒的騎兵,但凡是有例外,飲馬關的前鋒營就是專門對付騎兵的,至少要遲滯騎兵的衝勢,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只見楚飛天手中三角旗揮動出幾個訊號,三百人的步兵隊伍全部開始佈置起來,場地內的一些改動之前就做完了,現在眾人散開,很快組合成或十人,或五人的小戰團。
十人的全部拿長槍,五人的各種奇怪兵器都有,有拿彎刀的,有拿像鐮刀一樣的短戈的,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