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出生在一個並不光明的地方。
【我啊,自小生活在一個並不陰暗的地方。】
沒有父親,母親......大概就是那個一直照料我的女人。
【父母健在,但其實並未見上幾面。】
她說,我的存在,本就是一個錯誤。
【爺爺說,他們雖然不常過來,但必然是非常在意我的。】
即使不願意去相信,我也慢慢開始厭惡自己。
【縱使並不相信,但我也開始如此對自己複述。】
“我是為了,抹消一些特殊的傢伙,才被惡魔放逐到這個世界上的。”
【我是為了,溫暖一些特殊的人們,才被天使引導到這個世界上的。】
我的名字是——
“仇。”
【艾麗佳。】
棍,刃,槍,
各式武器斷折在地,刃頭具已深深刺入牆上的畫像中。
一個翻身落地,約莫七八歲的男孩調整了一番呼吸,站了起來。
他走向房間的中心,朝雜亂擺放的垃圾堆中,唯一一個較為乾淨的畫像拜了拜,就走出了門。
是時候,找些東西吃了。
小屋獨立於孤崖頂部,
他幾個跳躍,攀爬在陡峭的巖壁上,
這裡是關東,
具體的位置在哪裡他也不清楚,
甚至於‘關東’這個名字也是從她的嘴裡說出的,
其代表的意思,阿仇並不怎麼理解。
她吝嗇於教授他任何關於思考的東西,吝嗇於施捨同情。
所以即使在她離開的那一天,
他也未能有多少傷感,
唯一剩下的,大抵是些寂寞罷了。
以後,就是一個人了。
失神間,阿仇的手指落空,摔下地面。
對於常人而言非常危險的境況,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能勉強應付的。
在空中努力調整好姿勢,以一個不太容易受傷的動作著地。
他重新站起,
要說有什麼要感謝她的地方,便是以絕對冰冷的嚴格手段鍛煉出的這一身體了。
“你好。”
一個童稚的女聲響起,
阿仇側過臉,依舊保持半屈的身姿,
近似猛獸般的動作,在第一次見面或許給女孩帶來一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