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的腦海,本只有一扇未曾開啟的金色天門,現在在其旁邊又多出兩扇天門的虛影來,這兩道虛影十分模糊,只能看到一扇泛著內斂的黃色光芒,另一扇泛著壓抑的幽青色光芒,三扇天門同樣的大小,從其內部傳來的聲音確實截然不同。
那金色天門中迴盪的是龍吟象鳴之聲,似有無窮的天龍與神象在其中奔騰。而那黃色天門的樣式比之金色天門遠不如其華麗,倒是顯得十分古樸,一輪好似太陽的圖案位居正中,在其周圍刻畫的確實一輪輪小太陽,從中傳來陣陣鳳鳴,卻是極為縹緲。
而在另一扇的門上,刻著的卻是一座座青山綠水,在那幽幽的青色光芒的映襯下倒是顯得極為飄逸出塵,側耳聽去彷彿能聽見山風呼嘯與河水奔騰之聲,又有淡淡的霧氣從中滲出,彷彿在這門的背後就是一座座依山傍水的河岸。
雖說這三扇門的樣式完全不同,氣質也是大相徑庭,卻顯得十分自然與和諧,並沒有讓人感覺到絲毫不適,甚至還有一種朦朧的美。
洛天堅信,待到他將那兩道天門的招式所完全掌握時,那兩道天門便會從虛影變得凝實,到那時便可以將那天門中蘊藏的武道之氣解放出來,對他肯定也是極大的提升。
一道暗巷中,洛天正跟隨著一位身穿黑色皮甲的中年男子向前緩緩行進著,在他的身後還有數位身穿著黑袍的戰士,他們無一例外的都蒙著臉,露出在右手閃亮著的法戒。
這些人都是準備前往鬥場的戰士,除了洛天外,這些戰士無一例外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身上都散發著可怕的氣息,只有洛天一臉的鬱悶,本以為對手都是些普通的戰士,誰知道這些黑袍人一個個強的離譜,讓他感到了些許壓力。
走前前面的那人,轉過腦袋,在黑暗中咧嘴笑道:“諸位,今天的鬥場有大貴族捧場!”
話音未落,在洛天身後的那位壯漢便吼道:“甭說廢話,一共多少魔晶石?!”好在有一層黑紗擋著,否則洛天可就糟了。
那人接著笑出了聲,叫道:“三萬!”說著,他便抖了抖手從兜袋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傳送符,遞給了洛天,洛天暗道一聲:“糟了。”
他並不會魔法,將幾張傳送符遞給了那幾位戰士,待到幾人的身形消失,他才幹咳了一聲,壓了壓嗓音,沉聲道:“我是劍聖古蘭斯的徒弟,我不用魔法。”
那人輕咦了一聲,瞥了他一眼,道:“我就說你身上竟然沒有魔法波動,搭著我的肩吧。”他自己也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傳送符,開始默唸咒語。
洛天忙將雙臂搭在那人的肩上,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體彷彿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的顛顛倒倒,到最後意識也變得極為模糊,待到某一瞬間,意識這才緩緩恢復。
“到了!到了!”那人轉過腦袋不耐煩地說道,一臉的厭惡的看著洛天,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木籤塞到了洛天的手上。
洛天這才反應過來,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盯著那木籤問道:“這是什麼?”這木籤的正面用刀刻著兩個符文,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三號!你就是三號?看來今晚我是穩賺不賠了!”狂妄的笑聲帶著強悍的爆發在洛天的耳旁炸響,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他這才轉過了身子,只見眼前之人已經摘掉了面紗,露出一張佈滿刀疤的臉,渾身更是肌肉隆起,手持著一柄短斧,卻是一件十紋法器!
另一人從那人身後走出,倒是十分瘦弱,那張臉長得堪稱奇醜無比,黑著臉歪著嘴,一道豎著的刀疤從額頭直通下巴,眼睛眯著瞅著洛天,猥瑣地笑道:“新來的,把晶石拿出來。”
洛天愣了愣,看著眼前這瘦小的男子,卻是不敢妄動,如果是平常他早就一拳砸了過去,只是在這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如果真要打起來,以他現在的實力能否抗衡還是一個未知數,只得苦笑了一聲,便掃視了著房間,這是一間極為簡陋的木屋,在木屋的強上刻著一道道符文,想來應該是比賽的順序,又有一排武器架,此刻正有戰士正在挑選。
正當他煩惱之時,只聽一聲洪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二十號落敗!”隨即那開裂的木門便被狠狠地撞開,兩位黑袍人急匆匆的抬著一位壯漢便衝了進來,再看那壯漢的脖頸已經開裂,血流如注,不斷地發出哀嚎的聲音。兩人手腳極為麻利,很快便將一張傳送符貼在了那壯漢的身上,那壯漢的身體便瞬間被傳送的消失不見。
一人站起了身子,抽出別在腰間的匕首便將牆上的一對符文劃掉,另一人則是叫道:“十一號!”
話音剛落,洛天眼前的那瘦小男子便鑽出了房門,叫道:“誰竟然這麼強?!待我去會會他!”他身影極快便鑽出了房門,帶著一連串刺耳的尖笑。
那兩個黑袍人也是邁步而出,狠狠地關住了木門。
在角落的一位年輕人卻是眉頭緊皺,不斷地輕聲說道:“糟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