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禁制散去,門外卻傳來賽華佗的腳步聲,他走進來,打量了陳帆幾眼,“為師白來了。”
陳帆撤去了氣勢,撓了撓頭,憨厚道:“原來師父早就知道了,嘿嘿,他也太小瞧師父的能耐了。”
賽華佗也不端架子,而是拍著油膩膩的肚子,說道:“玄門如今比不得從前,有一位掌門級別的人當守山人也是極好的,不過,此人終究有不臣之心,你要小心提防。”
“是,師父。”
賽華佗顯然是極為相信陳帆,點到即止,話題一轉,“對了,你的那幾位紅顏知己都已下山,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陳帆想了想,說道:“我先回京城一趟,之後打算去一趟川蜀,我答應過天機老人,有些事,得和他的後人交代一下,之後,我會去找蘇淺淺,短時間之內,恐怕不回玄門了。”
“也好,你是有主見的人,為師也沒什麼多說的,不過最近世俗中混雜了不少修行者,你要小心一些。”
賽華佗叮囑完,似又想到什麼,一臉嚴肅道:“小帆,這一次靈氣復甦,時間持續得也太久了一些,不大正常,而且最近有異界修士破空而來,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我懷疑和當年那位在寶山降臨的大能之士有關。”
“你是說,我在荒古冢用意識復甦的那一位?”
陳帆兀然一驚。
賽華佗感慨道:“不錯,當年玄門真人從寶山得到的是六壬令,後來被人追殺過,六壬令傳到我師父一代,也恰好是靈氣復甦,同樣被人追殺,你雖然為玄門五十三代掌門,實際上則是以道門的歷代輩分算的,畢竟玄門只是當年玄門的一個分支,從玄門真人到我這一輩,雖然只有幾百年的時間,可期間換了十幾任掌門,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陳帆猛的一個激靈,“莫非,他們都是……被人追殺致死?”
“是的,其中幾人掌門,執掌不到數月,便死於非命,要知道,歷代掌門,都是元嬰期修士,若非如此,大音寺等門派又怎麼敢打上門來,後來不得已,才將六壬令分給六名長老保管,現在六壬令在你身上,所以,你現在很危險,六壬令雖然能溝通天地靈氣,充盈自己,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
“弟子記住了。”
陳帆行了一禮。
又和賽華佗說了一些瑣碎的事。
陳帆便下山去了。
這一次,陳帆沒有乘車,也沒有到最近的城市去坐飛機。
而是直接御空飛行,如今以他的速度,從崑崙山到京城,也不過是半天的功夫而已。
傍晚時分,陳帆在離京幾十公里外落地,低調的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陳家。
他離家已經幾個月,老太爺陳權山見到陳帆,自然是欣喜不已,他下鄉養病數月,如今身體已經康復,因為陳帆有給老爺子留下一些延年益壽的藥,老太爺身體還算硬朗。
而陳帆的父親陳永盛,他的岳父蘇嶽,則僅僅是和陳帆吃了一頓飯,就忙於奔波去了,如今的陳氏集團,比起當初的巔峰時期,壯大了數十倍不止。
至於幾位長輩問及的一些事,陳帆大多數都隱瞞了,甚至連蘇淺淺消失的事,陳帆也瞞著蘇嶽。
隨著陳帆的境界提升,陳帆的眼界就不一樣,不再和一年前那般,他感慨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承認。
如今的俗世當中,金錢對他而言,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要知道,他這半年,光從大音寺搜刮來的金錢,就不下數十億。
想到賽華佗在他下山時的忠告,陳帆並沒有在家停留幾天,留下了一些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丹藥給老太爺,讓他在必要的時候拿出來用。
其實以陳帆如今的醫術和地位,強行讓陳家的一些人提升自我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