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一處隱秘的山莊,大門被幾名精悍的男子把持著,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雖然是極寒的冬天,山莊內卻一片生機盎然,綠樹茵茵,一條溫泉流曲水流觴,彰顯著主人家的氣派富貴。
然而就在這樣的堂皇的山莊內,卻時不時地傳來一道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叫之聲。
蒼薄雲雙手負在身後,正在觀摩著池塘中冒嚴寒盛開的奇特荷花,手上捏著一些魚飼料,池塘中的魚正爭相爭食。
阿五從不遠處月拱門送走一名揹著藥箱神色慍怒的中醫,“莫說老夫對少主的毒毫無頭緒,就是老夫有幾分把握,如此跋扈的病人,老夫也絕對不會醫的。”
“抱歉,抱歉!”
阿五倒是恭敬有禮,送走了揹著藥箱的老中醫,他走向池塘邊,站在蒼薄雲身後。
蒼薄雲將手上的魚飼料全部撒進池塘,目光一眨也不眨,問道:“還是不行嗎?”
阿五恭敬地回答:“爺,三天了,蒼紀少主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西醫中醫都請過了,加上蒼紀少主他……脾氣很大……照這樣下去,怕是很難熬過這一關。”
“罷了,”蒼薄雲轉過身,走向山莊的深處,“阿五,我有要事要處理,任何人不得打擾我。”
“是。”阿五回答了一句,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他眼皮塌著,猶豫了幾下,“爺,張峰嚷著要見你,這都兩天了,只怕他對你有怨言。”
“哼!”蒼薄雲臉上浮現出陰雲,“這個廢物,老夫每次給他的報酬何等豐富,他還是貪心不足,非得再吞上一口,他以為,陳氏集團現在還是過去的陳永望陳永福執掌的時候嗎?阿五,找個理由打發了,如果他再糾纏,就讓他徹底閉嘴吧。”
“是,爺!”
阿五轉身準備去執行命令。
蒼薄雲似又想起什麼,抬起手臂,對著空氣指點,“對了,洪義那小子留著,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既然不敢回家,那就讓他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
“爺?”
阿五臉上露出一絲遲疑。
“照做就是。”
蒼薄雲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快步走進山莊深處的一件紅瓦青牆老房,他目光在周圍警惕地看上幾眼,手上多了幾把造型不一的鑰匙。
老房的門是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蒼薄雲將不同的鑰匙插入幾個不同的孔,鐵門發出鐵皮摩擦的聲音,被蒼薄雲給緩緩推開。
蒼薄雲收了鑰匙,身體沒入到老屋內,鐵門無聲關閉。
黑暗中,一道光亮了起來,不斷地變幻位置。
約莫三分鐘後,蒼薄雲出現在一間奇特的密室,上方,隱約可見透下來的光,細細觀察,這些光影中,有金魚搖曳的影子,此處密室,赫然是在池塘下方的樣子。
密室並不大,只有幾十平米的樣子,但在密室的正中,則是矗立著一隻造型奇特的仙鶴,仙鶴雕刻得栩栩如生,其單腳站立的下方,則是一個雕刻著密密麻麻文字的祭臺。
蒼薄雲目光凝視著仙鶴,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他站了幾秒,手一翻,手心多了一塊造型奇特的令牌,令牌上的符文和祭臺上有幾分神似。
蒼薄雲將令牌放入祭臺下方的卡槽當中,身體快速後退。
隨著令牌嵌入槽口,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祭臺上的符文發出一陣陣光亮,以某種複雜的軌跡纏繞盤旋,祭臺上方的仙鶴,自腳往頭頂,逐漸的明亮起來。
當整隻仙鶴都被點亮之後,仙鶴的嘴喙忽的噴出一團白光,白光朝著蒼薄雲的身體籠罩而去,蒼薄雲先是一愣,隨即身體出現一道虛影,彷彿是‘靈魂’玻璃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