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雅座,屠夫張全親自下廚,弄出八個拿手好菜。
夠資格上桌陪陳帆的人,只有李探和張全兩人,外加上馬依依,四人各坐一個方向,陳帆坐北向南,東面是馬依依,對面是李探,西面坐的是屠夫張全。
雅座的外面,麻溜的站著八個女服務員,外加六個站得筆直穿著西裝的男子。
話匣子還沒開,屠夫張全就先倒了三杯酒,李探和張全兩人朝陳帆一敬,雙手捧杯一口悶了。
陳帆自然也沒有客氣,同樣豪氣干雲,酒杯底朝天。
馬依依面前依舊擺放著最開始調製的雞尾酒,她酒量不行,卻也很想像陳帆那樣放縱一次。
“馬小姐,這是波爾多紅酒,最適合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喝。”李探隨手拿起一瓶紅酒,遞到馬依依的面前,動作和態度都非常的客氣。
馬依依微笑著接過紅酒,目光一掃陳帆,李探,以及張全,一個文縐縐的,是叱吒蘇城的道上老大,另外一個渾身上下散發出粗鄙的氣息,卻同樣能和陳帆一道喝酒聊天,讓她非常難以理解陳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再看看外面伺候的陣勢,馬依依心裡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她根本不瞭解陳帆,或者說,她以前低估了陳帆的能力和地位,如果說,陳帆的醫術讓她對陳帆產生崇拜之心,那麼,今晚陳帆所表現出的實力、人脈,讓她不得不重新伸量陳帆。
他比從爺爺那得到的資訊,要神秘得多,馬依依這樣想道。
三杯酒下肚,氣氛頓時活躍起來,李探重新戴上眼鏡,顴骨有些微紅,似乎不勝酒力,他對陳帆說道:“帆哥,你回來了就好,正好,這個場子,我也快鎮不住了,我的能力,根本不行。”
陳帆擺了擺手,說道:“阿探,我現在已經是有家有狗窩的人了,你們當初跟著銅爺,後來又跟著我,我沒讓你們去京北,並不是你們能力有問題,而是我希望每個人都有事做,有酒喝,那些中途離場的人,你也不必挽留,人各有志,只要咱們的兄弟,不做壞事,不做違法的事就行。”
“帆哥……”
李探喉結蠕動,情緒頓時變得有些激動,帆哥還是那個帆哥,並沒有看不起他,更不會侵佔他的蛋糕。
“好了,阿探,什麼都不用說,除了剛才我說的一點,你要記住,誰都有困難的時候,記得幫扶一下,張達的媳婦領著孩子,肚子還裝著一個,一樣勤勤懇懇,。
活著,誰都不容易,阿探,你得吩咐下去,讓兄弟們多多照顧一下,尤其是注意那些強搶的人販子,遇見一個,給我往死裡整。
至於生活方面,你們就不要打擾她們一家人,不然,你們的八哥回來,保證會把你們的腦袋當球踢,那傢伙現在出息了。”
李探連連點頭,隨即小聲地道:“我聽說八哥洗白入行伍了?帆哥,你看我……”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好好經營蘇城的這個攤子,以後轉型,未必不能當大老闆,”陳帆掐掉李探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看向屠夫張全,“張大哥,你們一家都還好吧?”
“挺好的,我現在呀,重操舊業,承包了一個屠宰場,專門給人殺豬,累是累了點,不過你放心,我呀,現在天天有肉吃,哈哈哈!”張全一笑,露出一口大板牙,油膩膩的肌膚顫抖不停,陳帆和李探兩人也跟著笑起來,三人再次喝了一個滿杯。
一旁的馬依依被晾在一邊,完全不明白三個大老爺們兒在笑什麼,她起身道:“我困了,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