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忽然一改方向,雙刀瞄準陳帆所在的地方,而金牛的鐵棍,則狠狠向前一推,金刀身體躍高四五米,凜冽的刀鋒,從陳帆頭頂劈蓋而下。
“哈哈……上當了吧!”
金刀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因為同樣的招式,又要誅殺一個厲害的敵人而感到嘲諷。
同樣的,金牛猙獰的臉上,也浮現出得意的表情。
“這就是你們的把戲?”
陳帆也笑了,他的身體包裹著紫綠兩道真氣,身體詭異地消失在原地!
刀已劈下,力難收!
金刀的表情驟然僵硬,然後猛然意識到什麼,回頭一看,怒吼道:“蠻牛,閃開!!”
“太遲了!”
幽魅的聲音傳來,陳帆已從金牛身側閃過,匕首已沒入對方的心臟。
“不!!”
金刀眼中血絲湧現,力盡之時,刀鋒向前撕開一條長長的溝壑,他轉身,金牛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目光裡帶著濃濃的不甘,他抬頭,卻發現,陳帆已拔出帶血的匕首,躍向上方,
這一次,換陳帆凌空而下,匕首,直對著他的天靈蓋!
金刀想抽刀回斬,但刀已卡在深深的冰凌裡。
“噗!”
熱血如柱!
金刀雙膝跪地,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陳帆隨手一甩,指尖的血液在雪面盛開成一朵紅豔豔的花。
“拙劣的表演。”
陳帆深吸一口氣,將有些紊亂的氣息撫平,的確,剛才兩人的爭吵和交手都是真實的,但面對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到了能帶金色面具的級別,怎麼可能會輕易內訌,哪怕彼此之間真有矛盾,這時候也會一致對外的。
陳帆的面色有些蒼白,與三名金面交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每時每刻,都面臨著巨大的威脅,再加上之前他就已經連番交戰,又替三名戰士療傷,他體內的真氣消耗得厲害。
但經過上次在柳家的事,虛脫過一次之後,陳帆的意志力上升了一個檔次,這點真氣損耗,根本算不得什麼。
陳帆目光在三名金使的身上瞄過,最終停留在金牛的屍體上,他身邊的那根鐵棍引起陳帆的注意力,他向前走幾步,低頭將鐵棍拾取起來,鐵棍入手,陳帆立即感覺到手心微沉,此棍的重量,遠遠不止五十斤,應該有八十多斤,而且最讓陳帆驚訝的是,在這樣極冷的天氣下,手心的鐵棍並不冰冷,反而有一種溫潤之感。
“怪不得此人的棍法無法大開大合,原來此棍竟是如此沉重。”
陳帆嘀咕一句,似想起什麼,又走到金刀前方,低頭拾起長柄巨刀,他往刀鋒上一掃,發現剛才巨刀和鐵棍接觸的地方,果然已經卷口。